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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转过身去,白玉面具还是紧紧地吸着他的左脸,另一半脸依旧是沉静着,但这沉静里带着忧虑和说不出的坚毅,他就这样看着江久年,看得江久年浑身不自在,尽管是思虑了片刻,但从嘴里挤出的却是短短的几个字,“里面恐怕……”
江久年已然领会了他的意思,没等他说完便急忙打断,“我,我怎样,爷爷我还怕了不成。”说罢,一股脑脱了黑大衣,连同鸡一起塞到狗娃怀中。
老二还是沉着一张脸,前面有何物是不可知的,但或许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危险,几番矛盾之后也没多说什么,微微皱了一下眉又松懈下去,把随身带的干粮分了些给其他几人,自己胡乱吃了几口,没尝出是什么味,只当是填填肚子。他正吃着又觉察出了什么异样沉着脸问冬来,“上次的符可有带好。”冬来摸摸兜里,硬硬的还在。一切准备就绪,四人互相嘱咐了几声,老二带着其他两人提着灯往洞里去了。
洞口处只容得一个人进去,甚是狭小,没想到里面却是越走越宽阔。先前也并没有发觉任何异样,只是觉得这山洞黑,前面是什么并不知道,头顶不时有液体滴下,他们举灯看得分明了——那液体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只是水,才又把心静下去,慢慢地向前挪,脚底下是大大小小的石头以及动物的尸骸。快到第一个拐弯处时,老二附着洞壁听到了些动静,压低声音对其余二人说,“有东西过来了,快,灭了灯!把眼睛眯起来,憋着气!”三人匆匆把火熄了,眼看着一群发着光的东西从半空中飘过来了,飘到离他们一米来远的地方,降下去罩住一团东西,发出嗖嗖嗖的声音,顷刻间又升到空中朝反方向去了。
“快,跟着他们!”老二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不敢太靠近,唯恐被发现。这样并没有走多久,山洞太黑,没有燃灯,脚下的路也不好走,这倒是为难了江久年,身为富家子弟从没有走过这样的路,一不小心踢到了石头,疼得嗷嗷嗷地叫!他这么一叫,那群发着光的东西似乎发现了他们,停在半空中,江久年捂着嘴,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下来,好在它们不具攻击性,停了好一会,一瞬间又嗖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老二划了洋火重新把灯点上,江久年怕老二责怪自己,耷拉着一张脸,这也正在老二的意料之中,不但没责怪反倒是安慰,“别放在心上。你的脚怎么样?”
江久年又嘻嘻地笑,“我没事儿!”
冬来问,“老二,刚刚那是些啥?”
“那是净虫,只吃死物!消灭食物只一眨眼的工夫!”
老二这么一说,江久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悬着一颗心继续往前走,头顶渐渐出现了枯萎的藤蔓,便知道离水源地不远了。从前方飘来了鲜肉美酒的香味,正在饥饿中的三人不免口舌生津,肚子也叫个不停,往前走视野逐渐开阔,前方出现了灯火,一片欢声笑语,江久年直勾勾地往前走,来到一片热闹的山中集市——大大小小的摊位,卖奇珍异宝珍奇古玩,摊主尽是些身穿旗袍的女子,朱唇皓齿身姿妙曼,好生漂亮!往前走是一家当铺,江久年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回头看见冬来满脸春光地跑过来,却没有看见老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散的。他两人一同进了当铺,主人是位珠光宝气的老妇人,她招呼二人坐下,好酒好菜招待,并有美人献舞奏乐。待二人吃饱喝足了,美人退去有三两粗老汉满脸横肉光着膀子提着刀具凶神恶煞地走过来,两人一下子从微醺中惊醒面面相觑,正当两人吓得魂不守舍的时候,老二握着剑一个健步冲了出来,给了他俩几个大嘴巴子,吼了一声,“这是幻象,快醒醒!”两人并没有相信,仍旧是看着粗老汉怕得要死,汗珠子流进眼睛又混了泪水流出来,眼看着粗老汉一步步逼近,老二又气又怒实在没辙,握着拳头直击他俩的太阳穴!
江久年醒来,发觉还在藤蔓地带,摸摸太阳穴却疼得厉害,嘴里还回味着酒肉残香,看着其余两人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他顺了顺头发,又擦擦脸,问道,“老二,你跑哪去了,刚才的肉可鲜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