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梦没来由地想起郭月儿的事情,说道:“爹爹,越是人多,越容易有人混水摸鱼,既然可能是我们错了,我们躲避一下,没有必要图那虚名的呀。”
李云叹息一声,“以我之见自是避其锋芒,但那女人邀战我倒是其次,主要是报复你公孙叔叔,她知悉有生有女儿,扬言只要将公孙雨交与她便饶你公孙叔叔,事已至此,只有我二人奋力一搏,届时你要和公孙雨先行躲起来。梦儿,你要努力读书,将来如能谋个一官半职,就彻底脱离江湖,所谓民不与官斗,入仕当是最好的办法,那样你就可以保护雨儿,让我们放心,否则,江湖风雨,岂是你能担当得起的。”言下对江湖已是心灰意冷。
如梦默默应是,想宽慰几句,竟是无从说起。
李云见儿子如此,振作一下,“事在人为,为父笨拙,于家传武功只能说领会三成,一年内潜心修行,也不至输与那女人。来,为父先将精要说与你听。”
当下先将一本内功心法、一套剑法、一本掌法珍而重之地交与如梦,挑一些书中含糊的地方解释与他,然后嘱咐他有文字方面的疑问尽快看了来问,至于如何修练,不必操之过急。在李云看来,十一岁而练武功实是无奈之举,也不期他于武学有何成就,只望他能掌握修炼之法,将来传于子孙,不使李氏武功失传就于愿足矣。
辞了父亲携翠儿返回卧房,着她在里床午睡,自己坐于桌前细读李氏武书,既知强敌来犯,更恼竟以雨儿妹妹相胁,性格倔强的他决心尽快练好武功以助父亲。他习武多年,自是先从剑法掌法看起,只觉较以前所学繁复不知几倍,煞是新鲜。他本有根底,兼之天资聪颖,不到一个时辰,已将剑法掌法熟记于心。下午左右无事,初习新招,自是技痒难耐,出到院中,将掌法慢慢使来,只觉招式精深,虚实莫测,使得兴起,将那掌法一遍遍使来,于精微变化处感悟良多。不觉日已西沉,身上已是汗湿几回,进到房中,小翠已备下浴桶,见他回来,着仆妇拎来热水注入桶中,服侍他洗澡。由于马上要陪李云夫妇用膳,小翠红了脸就是不肯与他同浴,没奈何如梦匆匆洗毕,更衣后前去父母房中。桌上李云也未问及习武之事。李夫人与翠儿婆媳俩倒是来言去语,有说有笑,饭桌倍添天伦之乐。
晚上回到卧房,抱住翠儿将樱桃小口嘬住,han住丁香小舌咋摸半晌,为她宽衣解带,抱到床上,盖上锦被,嘱她先睡,自己径去看那行气之法。翠儿得他怜爱,心里如灌了蜜,哪里能睡得着,侧卧床上,看他的眼光竟似要把他融化一般。
李氏武学内功心法堂堂正正,共分八篇,开篇讲的是人体十二正经及奇经八脉位置,画有图形,经脉上更标明所属穴道,所画人形及穴道标注极尽精细,不过对如梦来说也只是略略逼真而已,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极难的一步如步可以略过不看。
第二篇讲的是入定之法,如何意沉丹田,感悟气感,如梦微微一笑,动念间就可感到丹田那股气流,当然也是翻过不看。
第三篇以意导气,着重强调不可执着,以免走火入魔,如梦依书中之法,将丹田之气驱入身体诸脉,发觉先前未练之经脉有缕缕气流外,练过之经脉又有了或温或凉的气流。将诸脉内气流逐一引入任脉,动念间任它们在任督二脉中往复循环,只觉说不出的舒畅。只觉各种不同感觉的气流每循环一周便精纯不少,更是渐渐融合,归为一束,慢慢聚拢于丹田。睁开眼来,只觉神清气爽,一时间,屋外微风过隙,蚊飞虫鸣皆轻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