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天光放亮,那美丽女子起身更换亵衣,转瞬间,一具活色生香、圆柔有致的裸体展现在如梦眼前,虽只一个侧面,但更显曲线玲珑,动人魂魄。如梦只觉下体猛地一热,产生一股热气,经过这些时日的,如梦体内对诸条经脉内的真气已能自然运转,不需着意导引,是以热气甫一出现,自然经任督二脉流转,入丹田结成内丹。只是此番热气来势汹汹,一时间竟使得如梦不能有任体举动,只能睁目看着那具惹火的娇躯。好在女子换衣极快,不一时,换上了一身男装,走下床来。只见她俨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面孔,皮肤发黄,颌下几缕长髯,显见是易了容。拍醒公孙雨,拿出几块点心,令她吃下,语声娇柔,却是寒意侵人,公孙雨小小年纪,如何不怕,吃完收拾停当,忽听门外一人口宣佛号,“女施主远道南来,老衲智能奉我少林方丈之命前来请教几个问题,不知可肯赐告。”那女子一惊,抬脚将凳子踢出窗外,随即抱起公孙雨穿窗而出,回眸间,看到窗前雪人,心中一怔,更不迟疑,穿房越脊而去。
如梦全神化解那如洪热气,只觉随后有三人呼喝追去,须臾离此已远,等所生热气化为内丹,已难觅人迹。如梦跃窗而入,游目四顾,见那女子包裹仓促之下竟然遗留在床边,解开翻看,无非是银两衣物,鼻畔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想起那女子曼妙的裸体,不禁拿起亵衣就于鼻端,霎时,一股女性的体香充塞肺腑,中人欲醉。如梦闻了多时,虽内心羞愧,却是恋恋不舍,闻罢,将那亵衣纳入怀中,包好包裹。待要出房,发现桌上放着那个瓷瓶,拿在手中,心内起疑,原来据医书记载,宋时剧毒药物皆有定制,观此瓶样式,竟是剧毒鹤顶红。如梦暗自思谋,那女子定是中了绝阴之毒,用性热之鹤顶红以毒攻毒,只是此法虽能解暂时之苦,却是如饮鸩止渴,终有药物反噬之日,虽恼劫持雨儿,却不禁为那女子担心。
跃出院子,边沿路而行边思索如何找人,想那女子武功高强,定能躲过追击,想那三人既能找到她的落脚点,她自是不会再在此地久待,但终不能每日里抱着公孙雨施展轻功赶路。想来想去,想到闻听那女子乃南来之人,或有北上可能,横下心来,展开轻功,如飞赶回县城,更不回家,将包裹内银两买了一匹健马,前往百里外的小镇汤集。
汤集不大,地处南北交通要道,只因前二十余里是通衢大镇,是以买卖铺户不多,但南来北往客人也多在此歇脚,茶铺倒是不少。
如梦到达当天,便扮做一个小乞丐,在镇口土地庙前行乞,严密监视过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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