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管家来报说农庄已打点妥贴,李云带如梦起身去农庄。两家在农庄住了一晚,李夫人与公孙夫人更是里外检视,事无巨细,务必让儿女舒心惬意。第三天,李云与公孙制夫妇方不舍离去。如梦早已于夜间去客店知会顾如月诸女,父母既去,当夜便将如月等接到农庄。屋舍甚多,十来口人的大家庭一应用度开支都很麻烦,一家人开了个短会,一致推举晴柔主持家务。次日晴柔化妆成一名中年男子,开始主持庄务。其余诸女住在后院,小小农庄俨然已成如梦的新家。
晚上阖家吃完饭,如梦与妻子们围坐桌前,烛光辉映,只见诸女尽态极妍,真有天下美人集于一堂之感,如梦只觉几日来积累的雄心突地消于无形,但求能与妻妾如此时般常相厮守,便别无所求。众女莺声燕语说个不住,顾如月见如梦望着她们微笑不语,轻声问道:“相公,怎地今日言语有些少呢?”柳飘雪向这边望来,娇声道:“如梦定是在想今夜找谁侍寝,挑花了眼了。”目中满是期盼之情。其余诸女也向如梦望来,看他如何作答。如梦极想将诸女一网打尽,但毕竟觉得有些荒唐,一时有些张口结舌,还是杨玉清替他解围:“相公不久就要乡试,昼夜用功,晚上相公要到哪里歇息就由他自便吧。”晴柔也说了几句,以后白天就由陶艳、杜嫣、小翠服侍,晚上与小翠睡在书房,愿去哪里随他的意。小翠为人至诚,与诸女都非常亲厚,加之先入李府,隐有主婆之份,众女也不嫉她。当晚又说了许多闲话,如梦心中放松,再也忍耐不住,催各人散了,扯了杨玉清、晴柔同入如月房中。炼丹以来首次诸女齐集,如梦放胆行功,将内丹引出少许炼化,虽然仍如前番若有若无的一缕,但许久不炼,内丹异质竟已强劲数倍,附生的阳气直冲得如梦感觉自己如欲成魔,四更才过,三女便已不支睡去。如梦也不强压欲火,将三女安置妥当,在红朴朴甜笑的脸上各亲了一口。起身来到柳飘雪房中,也只呆了小半个时辰。看看天光尚早,将陶艳、杜嫣一并安抚。天光现出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回到书房,小翠迷糊中听到门响,和衣坐起,神态娇慵,又怎免得了一番床上光景。如此奔波一夜,看着甜睡的小翠,犹未满足的如梦不由想起如意,但今夜如意与公孙雨睡在一处,只得强压欲火,所幸丹气已炼为己用,情欲已可操控自如。
这一天全家除了公孙雨及如意俱是直到午饭时间才聚到厅中,诸女看到彼此容光焕发,皆面带羞意,连带着公孙雨与如意也不好意思高声谈笑,一席饭吃得甜甜蜜蜜,多少柔情尽在不言中。此晚之后,诸女虽极愿与爱郎共宿,但心中已略有惧意,逢到如梦要来,必得拉上一二方敢迎承,如此一来,诸女交情越加深厚,平日里称姐唤妹,已是语出于心,真的如亲姐妹一般无二。
如梦尽享鱼水之欢,读书便更是进步奇速。堪堪两月过去,便到了乡试之期,以如梦才学,自是乡试头名。蔡先生及沈约、杜子轩也紧随其后。李云虽已知如梦才华,但对他进步如此神速究是不敢确信,早已上下打点,使足了银子。放榜之时得知中了头名,与公孙制三人谈起话来大呼心痛,得意之色却是溢于言表。公孙制夫妇见如梦高中,心中得意不下于李云夫妇,商定第二日要如梦携公孙雨到公孙制家中赴宴,好在公孙家亲戚面前显摆一番,此事实是人之常情,李云欣然应允。
第二日在公孙制府中,如梦见到了许多江湖中人,对着如梦都是敬而远之,心知自己父亲不在江湖,众人都视自己为书香门第之人,而乡试头名距官府已是不远,江湖之人与官府却是河水不犯井水,要不是看在公孙制面上,恐怕不会来此。
晚间回到农庄,与众妻共餐,顺口说起今夜好好放松一下,抬头见诸女皆羞眉低首,不敢迎对他的目光。原来昨夜如梦以放榜之日庆贺为由将诸女折腾一宿,今夜再也无人敢应声。最后还是如月勉强答言:“相公今夜如有雅兴,就到如月房中,由我和晴柔、玉清妹妹陪相公打牌庆祝如何?”如梦望着如月羞答答的可人娇容,心内怜惜,笑道:“就依了月儿,今夜只管打牌,输了的以后可要补回。”听到如梦如此一说,诸女羞惧尽去,一个个欢颜相向,当晚便在厅中玩乐,尽欢而散,如梦搂了如月同眠,倒也安分守己。不过上下其手也让如月心旌神摇,不住软语求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