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素怀露出嫌恶的神色,“这里有你插嘴的位置?上一旁去。”
“在这呢。”燕鹏程看她还要扇赛神猴,立刻出声。
“燕小二,你上哪去了!”看到燕鹏程终于出现,胡素怀厉声质问。
燕鹏程他双眼一瞥,只是淡淡回应:“我尿急,出去小解罢了。”
“还敢骗我!”胡素怀冷笑一声:“好你个燕小二,平日看你还挺老实,没想一出城,无人管你就敢偷懒耍滑。”月眉一竖,毫不客气就是命令道:“还不过来跪下。”
“胡姐姐,燕二哥不是那样的人。”聂小倩之前看赛神猴被扇了一巴掌,脸上全是红印心中便有几分不忍,在这酆都,姥姥手底下她刚到不过半月,还未染上周边人的鬼蜮心机,黑心算计,一想这下燕鹏程也要挨巴掌,便忍不住开口求情。
“死贱种,谁让你多嘴的!”胡素怀神色一变,眼角刁钻“怎么,心疼你相好了,我早就看出你处处为他留情。”这话让聂小倩眼眶一红,也不反驳,只是默不作声。
胡素怀看聂小倩默不作声,胡素怀心中就有几分不舒服,竟伸手使劲掐着她腰上的肉,只是狠狠掐着也捏不出几两肉,比她不知道要瘦削多少,更是恼火:“任你是生来贵种,这死了还贵什么,若再护着你相好,信不信我去找姥姥,一纸求得便让你家全部病死床头。”
这话落下,聂小倩抽泣声就出来了,腰间的剧痛,更是让她肩头一颤一颤的,终归害怕不敢有所动静,胡素怀心中这才满意,你是天生贵种又怎样,还不是被我欺侮。
只有聂小倩,脸色苍白的弱女子,更显苍白无力。
燕鹏程看此面色一沉,在姥姥手底下这些侍女大多数都是善于钻营,互相为争姥姥欢心,明争暗斗,燕鹏程以往遇到过好几次,要不是他谨慎小心,差点就掉进这堆事中。
小倩是刚到的,不像这些人,不管以后会怎样,至少现在不能让胡素怀红口白牙坏她名声,更不能因为自己这事,受胡素怀这般欺侮。
“胡素怀!”燕鹏程怒吼一声,一个箭步,毫不客气伸手“啪”的把她手打开,随手就把小倩拉在身后,更是看着胡素怀,一字一字的道:“你也不过是姥姥底下一婢女,服侍姥姥得体,我们勉强美言你几句,尊你为大,你便张狂到连姥姥都不认得了。”
“胡说八道。”燕鹏程这句话吓了她一跳,让她心中慌张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与小倩也不过同为姥姥婢女,如今,想打骂她便打骂,还道要去找姥姥,让她全家病死床头,真是可笑,你是什么东西,从来都是姥姥指示你,如今你倒是能指示起姥姥来了。你刚还扇了赛神猴一巴掌,只怕真闹到姥姥那里,怕是你下场不妙,别忘了,你也只是区区一下贱婢女罢了。”
这话一落,真是撕破脸面,气得胡素怀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只是这话也彻底泼醒了她,虽说胡素怀这些婢女离姥姥身边近,仅是面熟也比燕鹏程这些仆役强,但对于姥姥,他们地位并无大小之分,她一个姥姥身边的婢女,在姥姥眼里也只是一个下贱仆役而已。平日还能狐假虎威,吓唬他们,但真要闹大了,恐是要惹祸事,她确实有些得意忘形。
心头一凉,看到聂小倩的俏脸,心中又是一阵痛恨,小贱人,你心里也在取笑我是吧,而看燕鹏程,两人目光交锋,燕鹏程毫不退让,胡素怀脸上阴沉,最终还是轻哼一声,转身就走,但心中打定了注意,一定想要办法治死这几人。
只是刚要转身,忽的赛神猴倒在地上,他俩人离得近,一下就倒在她脚边,绊倒了她。
“你。”胡素怀怒火万丈。
燕鹏程面色一变,更是对她吼道:“你什么你,好,你真是了不得,一巴掌打昏了人。”
“这是他自己体弱,我怎么可能打昏他。”胡素怀心中也慌了,连忙起身就走。
看她一步两步走远了,燕鹏程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对上聂小倩的视线,笑了笑:“倒是连你也骂上了。”
聂小倩微摇摇头,低下螓首,轻声道:“谢谢燕二哥。”说完,似乎想起了之前胡素怀说过一些话,她自己羞红了脸“胡姐姐那边,我会多加留神的。”就连忙快步赶上胡素怀。
看她也走远,燕鹏程伸脚踢了下赛神猴。
“好了她们都走了,别装了。”
“还是燕二哥了解我。”赛神猴嘿嘿一笑,从地上麻溜爬了起来。猴精,猴精,说的就是赛神猴。燕鹏程还不了解,他长得像猿猴,皮糙肉厚的也跟猿猴似的,怎会一巴掌就被扇的体力不支呢。
“燕二哥,我摸到了好东西。”赛神猴龇牙一笑,“看这个。”
他手一摊开,一把铁牌便摊在他手心里,这些铁牌有半个手掌大小,用铜线串起起来,上面更雕刻着五只大鬼,赤面獠牙,栩栩如生。
“这是五鬼令牌。”燕鹏程拿起这东西,仔细看了下还是认得此物,“但这是鬼兵的令牌怎会在她身上。“他心中思忖,这些铁牌是鬼兵的令牌也是冥灵法器,虽看不出是几等品级,但不论如何对于鬼兵,一般是贴身必带之物,怎么会在胡素怀手里,莫不是她的相好给她的?
“燕二哥。”赛神猴倒没想那么多,不过还有几分忐忑不安,毕竟这胡素怀虽被一时震住,但保不准有什么坏主意。
“勿慌。”燕鹏程左思右想,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结束,他胆子壮,倒也不怕,恨吐了一口气,“今日惹了她,大不了她在曲主事那说几句坏话,你到时就全推在我身上。”
“若她还有什么手段,我一并接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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