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担心的是,”拉尔夫这句话让瑞泽尔的忧虑更深了一层,“小兄弟,你的朋友似乎跟特蕾安有牵连,向神保证,跟她搭上线的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也担心这个。”瑞泽尔说,“而且我怀疑,刚才那个粗声粗气的女人说,她已经找到了新的身体,我担心那就是我的朋友。”
“这个你倒可以放心,瑞泽尔,她们是不会对男人的身体产生兴趣的,你那个丢失了徽章的朋友是个男的吧!”
“杜卡是男的,不过我失踪的四个朋友里边,有一个女孩子……”瑞泽尔说。
“什么?!”拉尔夫瞪圆了眼,“他们失踪多久了?”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几乎二十四个小时了。”
“情况很糟糕,如果你的朋友确实在她们手里的话,现在只能祈祷她们还没有对你的朋友做什么了。否则……”拉尔夫摇摇头,“否则就无可挽回了。”
瑞泽尔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忽然来了力量,说道:“不管怎样,我得有个明确的消息。否则没法向莫尼拉尔将军交代。”
“莫尼拉尔?现在的近卫军统领?”拉尔夫问。
“是的。”
“向他交代什么?”
“失踪的是她的女儿。”瑞泽尔回答。
“世界真小,没想到又和他打了交道。坦白说吧,我对这个装腔作势的家伙非常看不惯,那时候他还没当上近卫军统领,是我们高级步兵团的军团长,我是军团里的首席圣骑士。经常和他发生摩擦。如果他批准我请假回去照顾娜塔莎,也许娜塔莎不会不治,我也不会去用那个该死的魔法,当然也不会有邪剑三姐妹出来捣乱。想想真是可笑啊,这也算是报应吧!”拉尔夫恨恨地说,“如果她的女儿被特蕾安她们盯上,我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瑞泽尔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旁边的兰普尔说:“我说你这个老哥,怎么能把这些事归罪在别人身上呢?再说就算他有一万个错,和他的女儿有关系吗?”
“我知道,这道理我懂,可是换成谁也会像我一样,我们又不是圣人。”拉尔夫说。
“还有,你看在瑞泽尔的分上,也别对莫尼拉尔小姐太苛刻,那可是瑞泽尔的心上人,瑞泽尔甘愿为她去一具一具地翻尸体啊!”兰普尔又说。
“是吗?”拉尔夫问道,“如果这样,那我就不计前嫌了。”
“什么,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瑞泽尔说。
兰普尔带领着瑞泽尔和拉尔夫,来到了停尸间。今天还没有新的尸体送来,和昨天相比没多大的变化。
兰普尔手指一具蒙了白布的尸体,“这就是那个小女孩的尸体。”
拉尔夫走过去,掀开白布,仔细端详了一下,说:“她还没死。”
“啊?”兰普尔叫道,“怎么没死,都凉透啦!”
拉尔夫摇摇头:“这是降灵之后的假死。”
“假死?”瑞泽尔问,“有办法救这个女孩没有?”
拉尔夫把手放在女孩的额头上,半晌,说:“没有,凯西已经住在里边了。这个女孩原来的精神已经被她吞噬了。”
“那我们快把她杀掉吧!”兰普尔惊恐地叫道,“她要是醒过来,那还得了?”
拉尔夫说道:“不行的,降灵假死的情况下,她是不死的。”
“怎么可能,砍下脑袋,她就完蛋了。”兰普尔说。
“你可以试试。”拉尔夫说,“用你的剑。”
兰普尔半信半疑地拔出剑,试探着刺向尸体,但剑锋离尸体半寸的时候,突然感到被一股强烈的力量托住了,使他不能动弹。他被吓得哇呀一声扔下剑,惊恐的说道:“闹鬼了,闹鬼了,怎么回事?”
拉尔夫苦笑一下:“你以为墙上的那个符咒是画着玩的吗?你以为那三具没有血液,没有内脏的尸体是胡弄人的吗?那个魔法仪式的目的就是保护她在休眠的时候不被伤害,从而吸收更多的能量。”
“能量?哪里来得能量?”瑞泽尔问道。
“这里所有的尸体都是能量。你们应该听说过,在黑暗魔法中,有一个最神秘也是最邪恶的分支,就是白骨魔法,一个以尸体做武器的魔法分支,尸体在这些白骨法师的手中,可以是傀儡,是炸弹,是铠甲,也可以是……食物。”
“什么?食物?”兰普尔又吓得张大了嘴,“他们吃尸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