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还能这么品的吗?月清浅嘴角抽了抽。
“陛下,民女好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服侍您只是暂时的,民女到时候还要嫁人的。陛下这般,让民女到时候怎么嫁人?”
月清浅本想借着此事好说说男女有别,也省得秦墨宣让她做一些无法接受的事情。
但是,不知为何,她倒是觉得秦墨宣这脸色好像阴沉了些。
“你倒是还想嫁给别人?”秦墨宣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意。
这小妮子一直对自己隐瞒身份也便罢了,竟然还说自己是未出阁的姑娘,还想着嫁给别人?
虽然心里明白她如此说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开脱,但秦墨宣就是很不爽。
月清浅觉察到秦墨宣的不悦,有些莫名其妙道:“难道陛下是觉得民女容颜丑陋,不配嫁人?”
秦墨宣:“……”
“是不是容颜丑陋,孤并未见过,你倒是可以摘下面纱,给孤看看到底有多丑陋。”
月清浅趁机详装哭泣,道:“陛下戏弄民女也便罢了,竟还拿民女容颜丑陋来羞辱于民女,民女……请恕民女今日不能再服侍陛下了,望陛下恕罪。”
她说完便匆匆逃离现场。
秦墨宣看着月清浅匆忙逃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倒是都学会装可怜了。”
……
当夜,月清浅还是照样去服侍秦墨宣了。
只因为,今夜会有刺客来刺杀秦墨宣。
她如今在他面前并不是月清浅,有预言能力,便只能留在他身边,看看情况。也是为了,能让自己心安。
秦墨宣看月清浅今夜还来服侍自己,倒是有些意外,道:“孤还以为你今夜不会来了。”
月清浅不卑不亢道:“民女不敢,服侍陛下是民女的职责所在。”
秦墨宣轻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便为孤宽衣吧。”
月清浅:“……”
要不是因为知晓待会他会有危险,她才不来呢!
为了防止刚刚所预言到的,因为她的介入而有别的危险,月清浅便索性咬了咬牙,一脸冷漠地将秦墨宣扒拉光了。
秦墨宣看着月清浅闭眼不看他赤身的样子,眼中的笑意深了些,道:“不错,倒是熟练了不少。”
而后,月清浅便听到了他入浴桶中的声音。
“过来服侍孤沐浴。”
“是。”月清浅认命地走了过去。
她心中还在想着,究竟要如何提醒秦墨宣,好让他心中有个警惕。
月清浅想了想,一边揉捏着,一边开口道:“陛下如今在这月华城中,虽然身边总有护卫保护着陛下,但委实不比皇宫之中的守卫森严。陛下切莫掉以轻心,还是要谨慎着些。”
秦墨宣瞬间明白过来,月清浅今日会来自己这里的原因了。
原来,她是担心自己啊。
也对,不然她今晚便会趁机选择不来了。
不过,她既然会来,便也说明今晚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那人还真是不死心!秦墨宣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丝冷意。
“怎么,是在担心孤吗?”
“民女是西秦国的子民,自然会担心陛下的安危。”
秦墨宣轻笑,道:“你倒是会说话。”
“多谢陛下夸奖,还请陛下多多小心些。”
“放心吧,孤不会有事。”
秦墨宣这么说,让月清浅放心了些,但也总还是七上八下的。
若真的像秦墨宣说的那样,不会有事,她也就不会预感到了。
不过,秦墨宣心中已经有数了,那想来是会有所防备。
月清浅心中想着事情的同时,却也忽略了一件事情。
“呼啦”一声,秦墨宣忽然从浴桶中起身,整个赤条条地出现在月清浅的面前,并且连给月清浅反应的机会都不给,已经准备从浴桶中出来了。
月清浅几乎是从头看到尾,在看到某处不可描述的地方时,她终于反应过来了,赶忙转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陛下起身,怎么也不说一声?”语气中颇有些怨怪。
秦墨宣勾着唇,道:“这不是你的职责所在?况且,你还要替孤擦干身上的水,还要替孤更衣。”
月清浅始终没将捂着自己眼睛的双手拿开,道:“陛下还是让张总管进来服侍陛下吧,请恕民女实在做不到。”
秦墨宣却是不想放过月清浅,拿着擦拭的布,走到了月清浅的身边。
他有些强硬地将月清浅的一只手拿了下来,而后将那块布放到了月清浅的手中,道:“擦吧,你都说了,服侍孤是你的职责所在。”
月清浅眼睛还是紧闭着,此刻,她算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很想逃,但又怕待会秦墨宣有危险。
“陛下不能让张总管进来服侍陛下吗?”
“你现在若想回去,孤不拦着你。”
秦墨宣便是认定了月清浅不会离开,所以才这般无所谓和肆无忌惮。
月清浅一方面很不愿意,另一方面却又担心这般僵持着,若刺客来了怎么办。
“你若不想睁开眼睛,便闭着为孤擦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