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村民依旧议论不休,对于的话,大家听得也是云里雾里的,给绕晕了。一面是楚桐的说辞,一面是楚桐娘家的说辞,谁说的才是真的,他们也不得而知啊。
“我说过,自从出嫁之后,嫁妆我没拿过你们任何的东西,你们说的变卖田地和屋子……”
说到此处,楚桐略微停顿了一下,而后才说,“我确实是变卖了田地,至于屋子,我看着孟家之前与我父母关系还不错,便赠予了他们……”
金氏立马开口打断楚桐的话,指着她,朝着那些个村民就扬声道,“你们大家可得听到了吧,她变卖的可是我们老楚家的东西。”
她用袖子擦拭着眼角,干嚎着,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像是哭丧般的喊着:“我们一家就指着那几亩地的的收成过日子了,屋子还被她这个赔钱货给送了出去,让我们一家几口,落得个无家可归,你们说她是不是过分?”
只要这些不知情的人,都站着她这边,金氏仿佛就有了底气。
竟然,还真的有人站出来,为金氏母女指责楚桐的,是一位瞧着有三四十岁的妇人。
“景之媳妇,你也真好意思承认,我要是你都觉得这脸都没地儿搁的,你拿了娘家的东西去变卖,你与那曲三牛有何分别?家贼比外贼更可恶!”
楚桐看着那位敢于为金氏说话的妇人,唇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眼里凝着凛冽的寒光,宛如一把匕首,她冷声出口,“这位婶子,你知道些什么?还是说,您很了解我大伯母的为人?这么替她说话?听了片面之词就对我指手画脚的,你是觉得此刻你站出来说话,是那么敢于直言不讳的人?”
“可笑。”这还真是个令人喷饭的笑话!
“我不过是好言相劝……”那位妇人皱着眉头,只觉得楚桐不识好歹,她这是在教她做人!
“作为一名看客就该有看客的样子,方才您的那一席话,真的大可不必!”楚桐的眼神没有任何的伪装,却让众人看到她眼里那一片冰冷和漠然。
“你……”那位妇人被噎得话都说不出口,直接拂袖而去。
众人的议论声,顿时就小了几分,看客就该当好看客。
金氏道:“好你个死丫头,嫁了人就是不一样了,好一张巧嘴。”
“我再能说会道也不及大伯娘撒泼打滚的本事半分啊!”楚桐笑道,寒碜人用嘴就不对了!
金氏闻言,暗暗咬牙。
“我再说一次,田地和屋子都是我爹娘生前留给我的,这些东西只属于我楚桐的,而不是你们一家的,我有权如何处理这些东西,并且你们无权过问。”楚桐盯着金氏一字一句说着。
“你凭……”金氏正要反驳。
却被她一句话给打了脸,“之前爷爷去世之后,我爹没有拿过任何楚家的东西,全凭这自己一身打猎的本事娶了我娘,那些田地也是我娘用她自己的嫁妆从里正的手里买来,里正叔那里有账目,一块儿田地买了多少钱,一笔笔都有记录,不信的话,大伯母可以自行去看。”
“而且,自我回门当日,我们就签下的断绝书,我娘的嫁妆既然交到我的手里,无论如何都与楚家毫无半点瓜葛,大伯母若是继续厚着脸皮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念及往日的亲戚情分。”
“好啊好啊,不愧是吃里扒外的赔钱货……”金氏怒极反笑,说到断绝书,她就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为了嫁妆一事折了一条腿,这笔账她还没有跟这个死丫头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