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唐俊年一个人上楼去了,徐美思本来要上楼的,被唐俊年用斜睨却不看她的眼光止住了。她知道,若她上去,也是没趣。林笑溪进厨房忙去了。看着她与唐母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徐美思心里冷冷地笑了一番。
妹妹,哈,从此连爱哥哥唐俊年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不由佩服婆婆的手段,一来,断了他们二人的执念;二来,为家里请了一个廉价保姆。厨艺倒还了得,侍候这一家子人,看来不是什么难事。
她本想去厨房里奚落林笑溪一番,却被李文洁拉住了。
她用眼神示意徐美思,拉着她上楼去了自己房间。
这栋别墅原本是一家人住的,唐俊年结了婚后,就在外面另置了别墅。当然,唐俊年原来的房间仍保留着。
李文洁把徐美思拉进自己房间,而不是她与唐俊乾的共同房间,关了门。
“你刚刚准备去做什么?”李文洁轻声问徐美思道。
徐美思道:“没想做什么。”
她本来还想问李文洁拉她上来做什么,却没料到竟被她先问了。
“你是想去洗碗还是想去抹灶?”李文洁拉她入座,挽着她的手道。
徐美思一愣,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手,盯着李文洁反问道:“洗碗?抹灶?开什么玩笑!”
李文洁微微一笑,又摸着她的手道:“既然你什么都不想做,那么进厨房做什么呢?”
徐美思想了想,道:“我就是想去看看那贱人,看她在我眼前做奴才的样子。”
说话时,表情陡然倨傲,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皇宫里的格格,把林笑溪当成了奴才。
她这表情一出,李文洁顿感自己渺小不堪了。本来,她出身平民,虽然嫁给了富豪,但骨子里的自卑感无法剔除。特别是,唐俊乾一不顺意,总会拿她的身世说事,使她变得更加敏感。自卑感一上来,她就无法与徐美思平等对话。她怯怯地,弱弱地看了看徐美思,见徐美思更加目中无人,只自顾自地道:“我是洗碗的人吗?我是抹灶的人吗?从小到大,我都没做过这种事情。那都是下贱的人做的,我这等千金小姐,钻石媳妇,会去做吗?她林笑溪,哼,以前是我老公的备胎,现在是你们唐家的佣人,注定了一世贱命!”
李文洁听了,不断地点头说“是是是”,态度恭谨到了极点。徐美思忽然意识到了她的这种态度,转而对她道:“嫂子,你也不必理会她那种人。自此以后,该踩着点她。只要她来唐家,你完全可以尽自己的本事,作贱她!她不是成了唐家的干女儿吗?她不是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跻身豪门了吗?但是,你应当清楚,她仍是她,一个出身低的女人进入豪门,她的气味是不会改变的!”
李文洁心中一凛,不禁问道:“什么气味?”
徐美思冷冷地呵呵道:“穷酸气,污浊气,卑贱气,肮脏气,太多令人不快的气味。”
李文洁心想,这不仅仅是说林笑溪,而且不也说了她李文洁吗?心中有气,却不敢发作,也不敢对徐美思不恭。毕竟,她现在是唐氏的救世主,她李文洁还得依仗她才能继续富贵下去。
可是,有个念头已经在心里形成,且禁不住脱口而出:“可是,她毕竟和二弟同居过,你就不嫌弃二弟么?”
她的意思是说,林笑溪那么不堪,可和她同居过的男人,现在是你的老公,你怎么能忍受这一点呢?
当然,说过之后,她就后悔了。
徐美思听了后,却自负地说道:“她算什么东西?就一备胎!再说了,有些女人本来就是那么下贱,硬要拿自己往男人身上贴,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之后,还宣称自己是多么痴情!而男人呢,谁还会把过客放在心上!”
李文洁听了,不好表示异议,只一味地应道:“是是是!”
林笑溪忙完厨房里的事,就叫上陈雨果,离开了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