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千晚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塞了一张符给傅凡,径直走进黑暗里。
“你在这里等我,别往后看。”
傅凡后槽牙一紧,伸手拉着她的小半截t恤布料,小步跟了上去。
等到看清那个东西的长相,登时就想撂衣服走人。
他压根儿找不到够格的贬义词来概括眼前的“东西”对他审美造成的伤害!
“沈千晚,这什么?!”
千晚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好笑的勾起唇角,“都说了让你别过来。”
傅凡愠怒的瞪了她一眼,却是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
“好了,她没什么恶意。”
千晚轻笑,拍了拍傅凡的头,后者不情不愿的冷哼了一声。
千晚挑眉,半蹲下身,看着女人脸上也露出委屈的表情,警告的看着她,“你不该吓他。”
女人痛苦的揉了揉头,笨拙的用手指比划着。
呜呜咽咽的声音从嘴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像生了锈的铁器,搭配着那张如沟壑般干皱的脸和满头枯发。
场景实在不怎么美观。
傅凡看着那女人急切的模样,犹豫的皱了皱眉,“她想说什么?”
“她在跟你道歉,她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差点把你拉进画里。”
“画?”
“《门闩》,那幅画,就是她想让我们看到的。”
傅凡愣了下,“所以,你说的她,是谁?”
“被囚禁在第八层的人。”千晚垂眸看着轮椅上的女人,“安董的原配夫人,姜黎。”
听见这个名字,坐着的女人动作一怔。
联系起之前看到的那些文字,傅凡有些沉默。
过了一会,他才想起什么,震惊的抬头,“曾黎,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安氏还邀请过傅家。
那个时候他还小,却印象深刻,傅母怒气冲冲的回来,直接挑明了不再跟安家来往。
说哪儿是办的什么葬礼,明明是那安董带新夫人认证身份的发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