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还有呢?”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我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可是我却从心底里就不想承认我看见了什么。
“没什么了。”我撒了个谎,没有直视他的眼睛。
“成风同学,请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刚刚上课时在这里看见了什么?”他的语气开始变的严厉起来。
“一个女孩儿,穿着白衣服的,王老师,你到底想问什么?”我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了那个女孩儿的身影。不知为何,我变得烦躁起来。
“一个女孩儿?”他仿佛陷入了沉思。
“是的,如果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么。”这老头好墨迹,说真的,我饿了。。。
“你可以走了。”老头推了下眼镜,“以后上课就不要睡觉。”
我轻轻地允了声“奥”,心中却暗想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让自己不嗜睡,又怎么能够保证在他这么无聊的课上不睡觉。
我走上走廊,往食堂方向走去,回头望了望,老头依然站在那棵古树下,似乎在和谁打着电话,唯唯诺诺的样子。
午休后,下午难得的有了精神,反而是许依云这一天都老走神,我见她总是在草稿本上画着什么,却不让我看见。放学后她跟我要了下午课的笔记先走了,教室门口站着的依旧是中午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许依云的父亲是内务府的重要人物,这我倒是有耳闻的,就是没有见着过。”跟我搭话的人叫公孙文然,算我的表弟,也是公孙家跟我走的最近的人。外公总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小女儿,文然是三舅的儿子,因为和我年纪相仿,外公在世的时候就特意让我和他住一栋房。我内向他外向,也不知怎得,小时候一直玩不到一块儿反而是长大了他成了我为数不多的朋友。而许依云是我初中时的同桌,也许真的是缘分,在高中又成了同桌,她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对我来说和文然一样重要的人。
“见与不见又有什么两样?”我边收拾书包边说道。
“我倒是不怎样,反正是你未来的岳父。”文然坐在我桌子上晃着两条腿。
“别瞎说。”这小子总爱拿我开玩笑。
“新买了块表,看看。帅不帅?”他卷了卷衣袖把手表亮给我看,银黑色的表盘上刻着欧米伽的符号。
忽然间我想起了什么,我翻开许依云落在桌上的草稿本,上面是画着一片残缺的枫叶,似曾相识。我赶紧撕下那页纸推开文然跑向校门口。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然而我继续大步的向前跑。心中一切似乎都已经明朗了起来。
校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接学生的家长或是司机,我挤过人群来到了停车场。我四下搜寻着,终于在停车场的最里面找到了许依云的身影。
然而我还是没有赶上,她已经上了那辆黑色的路虎。路虎迅速的启动,开过我的身边,我发疯似的跑了起来。直到全身毫无了气力。我瘫坐在校门口,大口的喘着气。
恍然间,有一种莫名却又熟悉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内心。我仿佛孤独了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