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言毕,手中匕首向自己左腿刺入,深入腿中。只露匕首把柄。遂拔出匕首,第二下刺入自己左肩。左腿伤口血流如注。云飞赶忙上前阻拦。宝珠双手掩面哭泣着跑出营帐。
宝珠出营正好撞倒门口玩耍的弃珠。宝珠一看弃珠胸前悬挂着一颗红珠,极为眼熟。随即扥下弃珠所戴红珠,对着阳光观看。云飞搀扶着羽出账。星几人也出营帐。
秋田风在远处见弃珠哭泣,赶忙前来。见宝珠询问,忙说:“宝珠将军请息怒,此红珠乃是弃珠还是婴儿时就悬挂于胸前之物。”
“不可能,这颗红珠是我母亲家传之宝。我和姐姐求了很多次,母亲都不给我们。怎么可能是他从小带着的?”宝珠气愤的说。
秋田风:“天下相似红珠甚多,可否是宝珠将军看错了?”
宝珠:“绝不可能,这颗红珠我从小就见过。对着阳光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飞天仙女。这么独特的红珠怎么可能认错?”
秋田风疑惑的看看宝珠,有看看弃珠。突然张大嘴,一时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众人奇怪,秋田风顿了顿说:“其中原委我已略知一二。”
众人疑惑的看着秋田风,秋田风对弃珠说:“弃珠!她就是你姐姐,快叫姐姐。”说完一指宝珠。
宝珠大惊,众人也大惊。羽在旁边说:“啊!原来如此,我说初见宝珠姑娘时觉得如此面熟,原来竟是如此!”
宝珠:“你为何说他是我弟弟?”
秋田风拉过弃珠说:“你看看他,相貌可像你母亲?”
宝珠仔细看看说:“的确有些相像。”
秋田风:“我初见宝珠将军时也觉得似曾相识,一直回忆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今日见你二人在一起,才发现原来你二人如此相像。其实是一母所生。”
宝珠:“单凭相貌怎么就能说我们是姐弟,天下相貌相似的人那么多?”
秋田风:“相貌相似只能说明一半,将军手中之物即可说明另一半。”
宝珠看看手中的红珠说:“你的意思是我母亲把红珠传给了她的儿子,就是他。”
秋田风点点头。
宝珠沉思一会儿说:“不对,我父亲八年前被杀,母亲下落不明。他怎么可能是我父母所生?”
星和阿恐、阿柔三人对视一眼也有些茫然,不过星觉得这正是个天赐的良机,给阿恐使了个眼色,阿恐赶忙上前说:“宝珠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宝珠看着阿恐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恐:“我是秦季大将军义子。八年前你父亲并没有被阿柔杀死。”
宝珠忙问:“我父亲现在在哪里?”
阿恐:“宝珠将军莫急,此事还需从八年前说起。八年前阿柔姐受我义父之命,为练习杀人之心,要杀你父。可阿柔姐人如其名,温柔善良,且当年只有十一岁,力量有限。九刀砍在你父身上只是受了皮外伤。阿柔姐为了掩人耳目,对我义父说晚上再独自一人是再杀此人,一来锻炼杀人之心,二来练习胆识。我义父同意后,当夜阿柔姐和我一起把你父亲放走,并找了一具尸体谎称是你父亲。并对所有人言讲杀了你父亲。所以阿柔姐杀你父亲之事才传入宝珠将军耳中。”
宝珠点头,心里有些相信,又问:“既然放走我父亲,那我父亲现在在哪里?”
阿恐:“令尊现在何处我等也不知晓,但眼前弃珠可说明一切。定时当年令尊逃走后遇到失散的令堂,二人又生下弃珠,所以弃珠携带令堂家传之宝,而且与将军面貌相似。”
宝珠点头,蹲下身子问弃珠:“你真是我弟弟吗?父母现在何处?”
弃珠:“我不知道,从小就被人遗弃,没有见过父母。因为带着这颗红珠,村里的人都叫我弃珠。”
宝珠抱着弃珠相拥而泣。过了良久,宝珠问:“你们是在哪里发现我弟弟的?”
秋田风:“清风原东的竹屋村。”
宝珠拉着弃珠的手说:“走!咱们找爹娘去。”
秋田风赶忙阻拦说:“弃珠在竹屋村生活六年,从未见过亲生父母。将军前去也是枉然。”
宝珠抽泣着,看着云飞说:“我们要到什么地方去找我们的爹娘啊!”
云飞走过来紧紧抱着宝珠:“终有一天会找到的。”
星:“今日你姐弟相见,相信不久将来定能一家团聚。”
宝珠点头。
星心想:多亏半路跑出一个弃珠,才化解了今天的一场危机。原本喜庆的日子差点因为当年的旧事引发一场争端。可从一开始总觉得缺少些什么?突然想起一直没有见到矛。忙四处打听。最后得知,矛一早出城,往西而去。星骑上长毛金出城追赶而去。
长毛金虽不如乌龙马、夜明珠,但也是精品战马中的佼佼者。转眼间飞奔出羊城,顺着兵士所指的方向飞奔下去。上午的天气犹如羊城内军民的心情一样晴朗,可午后的天气却如矛的心情一样阴沉。天上开始飘下了雪花。星一直往前追赶,依稀在前方见到矛胯下骑着飒媚紫缓步向前,速度比寻常步行还慢。矛低着头如失魂落魄一般。
星在后方大声呼叫:“矛将军留步。”
矛听到星在呼唤吃了一惊。拨马掉头,站立原地等着星。
星一边摧马一边喊:“矛将军未得军令,擅自出营。枫艮先生命我前来拿你回去问罪!”
矛听完一惊,后一想是星在逗她开心。可自己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星已到矛近前。双眼爱怜的看着矛,不语。
矛低头看着飒媚紫的鬃毛也不语。
星想了想柔声道:“矛将军可是因羽将军大婚之事心情烦恼吗?”
矛低着头,双眼滴出泪水。在日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似几颗透亮的水晶珠滴在飒媚紫的鬃毛上。星一阵心疼,赶忙跳下马,走到矛的马前拽拽矛的胳膊,示意让矛下马。矛也翻身下了马。星在雪地中胡乱扫出一片草地。二人坐在草坡上,星从怀中拿出手帕交给矛,矛接过手帕轻擦泪水。
星:“羽将军勇猛无敌,乃是人中龙凤。只可惜对阿柔姑娘情有独钟,我知矛将军对羽将军情深意重。但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望矛将军看开些。此等情爱之事不可强求。”
星说了很多安慰的话,但矛始终低头不语。泪水不断的下落。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一直苦思安慰矛的方法,最后想,不如说笑一番,为矛解心忧。便说:“矛将军可还记得水环山?”
矛:“久居于此,如何不记得?”矛又想起自己和羽在水环山上相处种种,心里又是一阵哀伤。
星接着说:“昔日在水环山整军时,一次见一初学文字不久的监军,他抓住一个擅离职守的兵士。此兵士说自己尿急,刚刚走开。监军不饶,欲写罚令。写到擅离职守,情有可原,杖责时,‘责’不会写。挠挠头问兵士,兵士也不会。遂改写为棍刑,可‘刑’字也不会写,又挠挠头问兵士,兵士也不会。又想改写成棒刑,可还是有个‘刑’字,最后一生气大怒曰:‘去吧!今日便宜你了。’”
星说完,矛噗嗤一下乐出声来。星见此法可行,继续说:“那日禾忠对我言讲,在他年幼时,相貌丑陋,所有人都说他的脸长得如砖石一般。邻家小孩都因此不愿和他一起玩耍,还嘲笑他面如砖石。禾忠哭着找其母问:‘我的头像砖石吗?’其母说:‘你自己去井里照照就知道。’禾忠趴到井口往下看,突然井下有人高喊:‘上面的,你若往下扔砖石,休怪我上去对你不客气啊!’”
说完后,矛又嘻嘻而笑。星来了精神,继续讲:“从前一个老奶奶很讲究忌讳,逢重大日子她总是吉利话不离口,从没说过一个‘不’字。一次孙子大婚,老奶奶一起床,小孙女就送来一碗甜黏粥,她高兴地喝了。孙女问:“奶奶,再喝一碗好吗?”老奶奶不想说‘不’只得回答:‘好,好。’小孙女立刻送来第二碗黏粥,她又喝了。小孙女问:‘再来一碗?’老奶奶还是不想说‘不’字,于是说:‘好吧,我能喝三腕。’就这样老奶奶一气喝了六碗,她的肚皮被撑得象一面大鼓。不懂事的小孙女仍一个劲地问:‘奶奶,你可愿意再喝一碗?’老奶奶不由自主地连忙摇手说:‘不,不喝了,再喝一点儿,奶奶就要胀死了啊!’”
矛听过后哈哈大笑。星:“终于又看到你的笑脸了,这样多好!”
话音刚落,见远处有金龙军一探马疾驰而来。探马转瞬即到眼前,见到星后跌于马下。二人匆匆将探马扶起,探马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差……差不多,六万……六万骑兵杀……杀过了,相距,相距百里,不,现在相距七十里。扎木大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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