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风:“应该不会,还是问过开路探马便知。”
星忙命大军原地休息,叫来开路探马询问:“我军现在往何方而行?”
探马:“启禀主帅,我军现在往北而行!”
星:“美人城在西,为何往北而行?”
探马:“原定路线从马城一直往西,可到美人城。但我军后来从通天台行军,按照路线,需从北绕过群山,在往西南可到美人城。”
星看着秋田风笑了笑说:“看来军师的指北针还真是精准。”
星又问探马:“绕行群山,需多走多远?”
探马:“绕行需多走五百里。”
星:“群山之中可有通往美人城的路吗?”
探马:“有小路一条,路面坎坷,山路崎岖。”
星想了想说:“我军还是从山间小路而行。大路虽宽阔平坦,但我军非是为求安逸而行军。自清风原后,我军久不征战,需从山路中磨练一番。”
探马:“虽有山路,但我军探马未入山。不知山中是否有叛军,若遭遇埋伏……”
“哈哈哈哈!”星大笑:“我金龙军数万之众,害怕区区山林之中的叛军?休要多言,我军改从山间小路前往美人城。”
星命大军改变方向。让轮车为开路先锋,在山间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轮车带领兵士走在最前面,山间小路本就是路,只不过窄了一些。轮车命兵士将路旁灌木砍掉,让路更加宽阔。金龙军行军第一天,未发生事情,当夜山中扎营。刚入夜,星和秋田风在帐中议事。马英匆匆入账禀报:“弓绍将军回营,但精神恍惚。几日间不见弓绍将军踪迹,弓绍将军一会儿说受主帅差遣外出,一会儿说受军师差遣外出。刚刚昏厥过去,现在枫离先生处修养。”
星和秋田风互往一眼,赶忙随马英赶到枫艮帐中。见弓绍躺在床上,枫离为其把脉。
星问枫离:“弓绍将军身体如何?”
枫离:“脉象紊乱,还从未遇到如此奇怪的脉象。不是是何原因?要治愈弓绍将军,先要知道几日里,弓绍将军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才能知道病因。”
星:“弓绍将军可说了些什么吗?”
枫离:“昏迷间,不停呼喊:‘放过我,我也不想。’我在弓绍将军耳边询问他看到什么?他总说有个白法老人要向他索命。”
星和秋田风口中默念:“白发老人?”
突然,弓绍从床上坐起,面容诡异,声音凄惨,大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众人看着弓绍的样子不由得毛骨悚然。弓绍突然又昏了过去。
账外有兵士禀报:“营外有一黄衣女子,自称是神器阁中之人,求见军师夫人。”
秋田风倒吸了一口凉气说:“神器阁怎会有人出来?”
星:“军师可识得此人?”
秋田风:“神器阁中人,属下几乎全部记得。需见过方知此人是否为神器阁中之人。”
星命兵士将其带到自己营帐,二人前去见黄衣女子。
星和秋田风一入账,见一黄衣女子在帐中不停踱步。秋田风一眼就认出来,正是那日在神器阁上制造泄水时漏的黄衣女子。黄衣女子一见秋田风,一下子扑到秋田风的怀里痛哭。秋田风一边拍着黄衣女子的肩头好言安慰,一边让兵士去叫黄道英。待黄衣女子哭毕,星安排座位让黄衣女子落座,兵士端上热水,黄道英正好赶到。黄道英一见黄衣女子一惊,忙问:“公输娜妹妹,你怎么来了?”
黄衣女子本命公输娜,是公输子老先生的曾孙女。公输娜一见黄道英,又泣不成声的说:“全都死了,曾爷爷、爷爷、爸爸、叔叔全都死了。”
黄道英傻在那里问:“什么?你说什么?”
公输娜:“咱们的家人全都被火烧死了。”
黄道英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秋田风赶忙扶起,搀着黄道英坐在公输娜身边。黄道英缓了缓问:“到底怎么回事?”
公输娜:“几日前夜晚,我心绪不宁,真么也睡不着,鬼使神差的走下山。突然见一群人往神器阁方向而来,我怕是歹人,便藏身于草丛之中。不多时,远见这一群人到了神器阁远处拿出弓箭,将弓箭头点燃,全部射向神器阁。一会儿的功夫,神器阁化作一片火海。里面惨叫声音不断,我胆小,不敢出去。等这一群歹人都下山后,我才回去。回去后发现,咱们的家人全都被烧死了。神器阁也没有了。我从小在神器阁长大,不知该去哪里?记得嫂子嫁给金龙军的军师,这才一路打听,一路寻找,今天终于让我见到嫂子了。”
公输娜说完大哭,黄道英抱着公输娜的头,一起默默流泪。黄道英对星说:“我全家遇害,还请主帅为我家人报仇。”
星看看秋田风说:“黄姑娘既是我金龙军人,黄姑娘的事就是我的事。待我查明是何人所为,定还黄姑娘一个公道。”
秋田风:“此一行歹人配有弓箭,可按照此线索查找。”
星:“现在弓箭已不是我一军独有。我金龙军、龙城军、猛虎军、甚至一些大大小小的叛军都有弓箭。但箭支上的箭头各不相同。明日派人去重峦山上,神器阁遗址上寻找箭头,定可查出端倪。”
秋田风:“此一行人为何要杀进神器阁之人,我实在想不出。原本公输子老先生说他岳丈常年追杀于他。但公输子老先生都已年过八十,他岳丈恐怕早已不在人世。莫非是他岳丈真的还在人世?”
星:“也并无不可能,公输子老先生不愿神器阁内神器外传。也没准是哪路军马为求神器不成,借而生恨,将神器阁化为乌有。一切还需看过烧毁神器阁的箭头才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