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陇圆香等人注意力都在突然出现的邪化妖兽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害怕的打量着那些突然从稀疏树林里冒出来的邪化妖兽,他大致的数了一下,足有此地修士两倍之多,再加上那相当于筑基期实力的怪物,他绝望的想到了死亡,心中涌现出一阵悲苦,还没有见过自己亲生父母,还没有娶妻生子,就这么死了他不甘心,忽然,被一声闷响打断了他的恍惚,是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他张着嘴,缩着脖子去看,看见地上躺着一具被拦腰斩断的修士尸体,尸体的脸上还凝固着死前震惊、不甘的表情,好像看见自己死亡的样子,他认识这个枉死的修士,是魔火教的一位教徒,在尸体旁边站着一个人,是一剑生,他低着头,手中持着剑,剑鞘落在地上,他这才看见是一把断剑,剑刃上正在滴着血,落在血泊中滴滴答答的响。他恐怖的看着一剑生,内心惊骇,对方为什么也和刑瑁一样对修士出手?
除了他之外,众人也当场呆住了,恍惚后他们警惕的和周边修士保持距离,生怕有修士会和一剑生一样突然出手。
只有陇圆香一人怒道“竟敢杀本教教徒,偿命来!”
话毕,直接凝招,冲向了低头不语的一剑生,凝聚的招式直接握碎了手心中的解毒丹,在拳风中星星点点洒落。一剑生还在低垂着头,对突来的招式一点反应也没有。
陌上离见一剑生行为古怪,想到一开始一剑生被筑基期怪物困住的情景,恍然大悟,见陇圆香已然要靠近纹丝不动的一剑生,他惊呼道“还请陇姑娘手下留情,他是着了之前那筑基期怪物的道,才会神志不清错杀贵教教徒的。”
陇圆香一拳击在一剑生脸上,他的头被击歪了,同时响起一声牙齿碰着牙齿的声音,歪过来的头让陇圆香看见了他的眼睛,眼神空洞无光,果然如自己心中所猜是中了蛊惑之术。她又岂会是个不明事理之人,早知一剑生是有变故,那一拳看似是挥在一剑生脸上,却是另生一股无形的绵柔之力击向一旁冷眼观看的刑瑁。
没有丝毫防备的刑瑁被这意外之击击了个正着,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处在他身上蔓延,他感到一股力量在胸膛中乱窜,快要撑破整个身体,惊慌中立马封住身上重要穴位开始调息,瞬间,一股绵柔之气被他引出体外,击在一边巨树之上,掀起漫天碎屑,即使如此,体内残留劲气还是让他喉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好在有面罩遮挡并未有人发现。
排出体内危患,他痛恨的盯着陇圆香,狠狠的说“真是好心性,不亏为魔火教圣女,这一击我心服口服,不过……”他故意拖着话语,是为了引住陇圆香的注意力,让她身边的一剑生有机可乘。
陇圆香嘴角轻蔑一笑,身体一歪,躲过口中喘着粗气的一剑生的胡乱攻击,一剑生像脱缰的野马见人就砍,动作迟钝,众多修士都一一避开,在来到央天阙面前时,央天阙祭出极品飞剑要挡,就在此时他胸膛一热,金童玉女现身而出,他们目露贪婪的直视着一剑生,好似是在盯着美味佳肴一般,他们争先恐后的扑上了还在胡乱挥剑的一剑生,他们化成黑雾,分别缠绕在一剑生两只手上。
一剑生丢掉剑,抱着头痛苦嚎叫着,面目在黑雾之下,好似在诡异的扭曲着,传出一声声不清楚的话语“杀…杀了…我!”
央天阙傻傻的看着这突发的一幕,他听见金童不满的声音“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吗?你为什么要和我抢这个?”
玉女清脆如铃的声音响起“柿子要挑软的捏,你怎么不去吸那个?”
“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你懂不懂规矩?”
“你我都是同时攀附上来,怎么是你先了?”
“以左为先你不知道吗?你没有看见我在他左手上吗?”
玉女听他强词夺理,直接小脾气上来,骂道“放你个狗屁,以左为先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金童一本正经的说“你打过牌吗?你不知道都是左手边先出的吗?”
“你这是歪理,我就问你,女士优先你有没有听过?”
金童急了,破口骂道“你个小婊砸……”牢骚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央天阙打断,央天阙听他们两个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实在是烦,出口说“停!停!停!玉女你去另一边,这个给金童。”央天阙通过回忆当时击败筑基期怪物遗留的真魔之气,现在已然明了,心知一剑生是受真魔之气影响才会如此癫狂,而金童玉女两个鬼物正好可以吸取真魔之气,如果吸取了筑基期怪物体内的真魔之气,那怪物应该就会不攻自破。见有了克制方法心中无比欢喜,也想趁此机会给一向不听话的玉女一点颜色瞧瞧。
玉女觉得不公平,气愤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