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茶室内,外面暴雨如注,怕是一时之间也上不了山,要在茶室里凑合一夜了。于是,拆了厨房里墙壁上的木头柜子,又折了些桌椅生起火堆,等天亮再行出发。
火堆烧的相当旺,五个人围着火堆烤了会,待衣服都干透了,便觉得有些热,把火堆弄小了,就在靠门的地方搬凳子坐下,借着屋内的火光围坐着聊天。
受惊过度的女人此刻也平静了,抱着外套坐在一边,依旧披头散发看不清容貌,但眼神明显安稳许多。冯藤卓想,到山顶以后看看有没有下山的旅游车,到时候,塞些路费给她,让她不要再跟着他们奔波了,越往前走越危险。
唐老板有点担心咖啡馆的生意,想了会,鞭长莫及,也就算了。对于自己答应帮忙找卓新的事他有点后悔也来不及的味道,如果知道这一路会遇到这许多恐怖的事情,他是宁可继续过还债的日子,也不要那些钱了,至少还能保住自己一条性命。唐老板唉声叹气,感叹完一番,觉得心理舒服些许,好奇心不免就上来了,于是打破平静问冯藤卓:“冯先生,你说这卓新的手到底是怎么没有的?我记得很清楚,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他明明有手啊。”
“有手?”冯藤卓清楚记得卓新的手是自己取走的,被唐老板如此一说,倒有些奇怪。
唐老板肯定道:“肯定有手的,我还看到他用手拿杯子喝水吃饭咧。”
“他有手了?新鲜事。”冯藤卓不以为然,只笑笑。
“您为什么说卓新没有手呢?如果他真没了手,那手又到哪里去了?”唐老板好奇心旺盛,所以就直接问了。
“你的问题真多。”博克明在黑暗里冷冷地说:“你不知道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的道理吗?”
唐老板顶嘴道:“行,我不问卓新爪子的事行了吧?既然不能说他的手,那这竹茶室内柱子里的东西总可以聊聊吧?否则,这漫漫黑夜要怎么过去?我反正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就是睡着了也会做噩梦惊醒,在这样一间屋子里待着,慎得慌。”
养虫人也附和道:“对、对、对,的确是难以入眠。冯先生不如聊聊这间竹茶室吧,我也的确好奇得很,为什么外头是竹子,里头又是人骨头、又是铁呢?”
“可以吗?”冯藤卓对着黑暗里说。
“随便你。”博克明冷冷回答。
冯藤卓笑着点头,便开始说起这间茂翠竹居:“在这样一座旅游线路上建造如此阴毒之物,这个设计者不但为人阴毒,而且,胆子也是大的没边,并且,他还是一个相当自信的人,敢在人人经过的路线上做这种事,也不怕万一暴露,惹麻烦。”
唐老板说:“都是过客,谁会注意这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