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藤卓按了门铃,如果没人来开门,他们就准备翻进房子查看究竟。还好,女主人很快就从楼里出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走到铁门口问:“你找谁?”
冯藤卓客气地说:“我们刚才看到有好大只鸟在飞,跟着它跑了很久,结果不知不觉就爬上了这座山,走了很多野路才下到这里,现在鸟也看不见了,路也不认得了,想找个地方休息喝口水,偏偏就看见您一家宅院。”
老人打开铁门带他们进屋,说:“我给你们端点水来喝,你们休息会,待会我让我儿子带你们去走山路的正道,你们按照石头阶梯走就可以翻过山了。这山本来不高的,就是宽的很,走野路容易犯迷糊,按照楼梯走,一个小时就能翻过山,那里离车站很近,在山脚下就能看到远处的车站,那车每隔五分钟一班,都是往市镇方向的。”说完,从厨房里端了三杯水出来。
冯藤卓观察这间客厅,房子里家具陈设都很普通,除了沙发和柜子都是老红木有些年头外,其它并无异议之处。冯藤卓接过水道谢,假装观察墙壁上的画作,继续对房子进行勘查。房子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字画和涂鸦。他走到墙壁前仔细端详,看见墙上的书法字遒劲有力,画则以花草树木庭院楼阁为主,另外就是稀奇古怪的抽象涂鸦,也不知道作者想表达什么意思,看不出个所以然。冯藤卓指着一副毛笔字,笑说:“这墙壁上的字画涂鸦起码出自三个人的手。”
老太太走过来说:“字是我先生写的,画是我画的,涂鸦是我儿子的杰作,呵呵,小打小闹,图个热闹。”
“这字写的遒劲有力,其实都在笔锋里显露出来了。”冯腾卓一边欣赏一边说:“这幅荷花叶也很漂亮,这只蜻蜓是点睛之笔。”
老太太脸红道:“过奖了过奖了。”
“这是什么?”博克明指一副全由各种涂料组成的弧线抽象画问。
“那是四季的变迁。”老太太答。
“这呢?”博克明又问一副黑灰组成的色块问。
“那是我们隔壁荣欣市游乐场里的儿童古堡。”老太太颇有耐心。
“这一堆紫色是什么?”博克明又指最高处问。
“薰衣草。”老人答。
结果,博克明把墙壁上十一副抽象画问了个便。里面竟然动物植物自然现象无所不包,还顺便探讨了一下宇宙。博克明最后总结,艺术就是涂鸦,就是越装x越模糊越多人看不懂越算艺术。
回到座位里,冯藤卓喝了半杯水,水里德薄荷味极其浓重,在这个并不产薄荷的地区,能喝到如此浓郁的薄荷茶,他又对自己的猜测坚信几分。
“老人家,这茶好浓的薄荷味,是外头种的薄荷泡的?”范篱问道。
“那些薄荷还没有成熟,你们喝的是陈年的薄荷。”老人说。
“这薄荷很像我以前喝过的薄荷香。”冯藤卓淡然道:“我听说出自一座专产上等薄荷的石头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