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镇回来的一个星期里,气氛都是压在鼻下难以流动。彼此间更深隔膜的产生,让话题变得更加稀少,甚至于开始想彼此回避碰面。冯藤卓的心情不能回到过去,但是从来不曾后悔,把麝月带出海港,那是他的梦,他去完成了,他无怨无悔。
在很多时候,冯藤卓经常望着窗台外发呆,他静听着楼下可能传来的繁华。他希望他和麝月之间能坦诚不公地谈一次,但是,又有很多话,他不能对麝月讲。他关心麝月所练的潜隐,可是他无法阻止她任性的脾气。
在房子里待得太久,他想找个地方让自己透气。冯藤卓正准备出去,却碰上从外面回来的博克明。显然博克明一个晚上都在外面泡着,他的脸色看上去也是一张一夜未睡的表情。“你不在房间里?”冯藤卓奇怪问。
“和朋友碰了个头,喝得有点多。”博克明回答,很显然,他昨天并没有和李若融在一起。
“伤都没好,你喝酒?”冯藤卓责怪他:“不准再有下次。”
博克明点点头,进了自己房间。
冯藤卓有点担心博克明的身体,虽然他的手在恢复中,也能使用。但是他的情绪和精神并不好,伤口带来的巨大疼痛还是让人难以忍受,博克明显然比前一阵更消瘦了。他们没有再提关于发现他的地点,也没有强迫博克明去回忆关于他遗忘的段落,现在只要他能好好的把伤养好,就可以了,过去就不必追究了。
冯藤卓穿好外套走出去,随意找了一个方向准备胡乱走一个下午。才走了几步,范篱从远处追了上来,要和他一起散步。
“博克明又熬夜去酒吧喝酒了?”范篱一上来就问。
“又?”冯藤卓皱眉:“他这几天都晚上去喝酒喝到天亮才回来?”
范篱担心地说:“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他这样对伤口没好处,他必须静养。”
“这个臭小子,只有李小姐能镇住。”冯藤卓无奈摇头:“今天晚上得给他强制命令,只允许在房间休息,不许外出。”
“博克明就得镇压,首领,我们支持你的决定。”范篱笑,想起自己这几天出去办的事,提道:“首领,东西我拿到了,要不要我去楼上取下来给你?”
“已是我们囊中之物,不急。”冯藤卓笑笑说:“这几天让你替我去办事,现在事也办得差不多了。不如等天再暖和点,我们再组织一次郊游,找远一些的地方,住几天。”
“好呀,这个费和阿克鲁如果听见,一定很高兴。”范篱笑道,和朋友们在久了,他比以前爱笑很多。“首领,你是真打算和庄颂松斗下去吗?”
“我不斗他也会来找我的,我们已经被卷到了事件中,除了面对,没办法逃避。”冯藤卓笑笑说:“更何况,我对‘金红美目源罗杯’也充满了兴趣,我要看看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庄颂松的行为除了带有他的个人恩怨,和亚兰深钢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亚兰深钢最近在s城的动作很多,它的步伐走得相当急速。”范篱说:“阿克鲁做过一些比较详细的调查,但是这家公司非常有意思,查不到第一桶金是在哪里赚的,只模糊说是五金商店,但没有地址、没有确切描述。它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突然就在各个城市冒了出来,经过一系列大规模收购和经营行为,迅速独占一座城市的某些专业市场。”
“每一个城市都如此?”冯藤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