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用了。”
眼见着浅粉衣服的小姐姐朝自己走过来，林鹤落荒而逃的跑到休息区找了个角落坐下。
可坐了不到一分钟，又觉得心里波浪鼓、腰鼓、手鼓什么的一齐敲得他心慌，又把自己移到最外面的位置，这样头稍微一侧就能看到楚甜那边的情况。
眼睛刚扫到那边，楚甜仿佛有感知似的也抬头对他一笑，林鹤赶紧收了眼神。故作淡定的打量起这个地方。
从来只存在于林永泽嘴里的地方，和他想像中还是有一些差距。
没有暧昧的粉红灯光，也没有惹人遐想的纱幔环绕，刚才在一旁准备工具的小姐姐也穿着整齐，看起来倒还算是个正经足浴馆。
“同学，喝点水。”正打量着，林鹤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那样子和被父母发现偷吃糖果的小孩一模一样。
一个和刚才的小姐姐衣着一样的女孩端了一杯柠檬水过来，双手轻轻放在他面前的小几上，然后又伸手把小几上装满了小零食的盘子往他面前推了一下。
“你的朋友可能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饿了的话这些零食都是可以吃的。”女孩看上去约摸二十出头，并不比林鹤大多少。脸上画着淡妆，表情管理得当，并没有被他刚才的一惊一乍笑道。
林鹤胡乱点了几下头，又慌忙的从背包里随意抽出一本课本，假意看了起来。
直到余光瞥见女孩离开了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个楚甜，怎么会想到来足浴馆！
楚甜那头可惬意多了。
一上午紧绷的神经在双脚浸入热水的一刻终于缓缓放松了下来，一股子热气从脚底心一点点涌入，然后扩散至全身，让人觉得温暖舒适极了。
“你大概是来我们让里的最小的客人了。”已经准备好各式按摩工具的小姐姐在足浴盘边蹲下，拿出一张棉制的小方巾浸入盘里，又轻轻在楚甜的腿上擦拭。
“不一定。”楚甜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
“你男朋友都还是学生，你和他肯定也差不多几岁，最多也就十七吧。平时过来浴足的客人至少都有二十五了呢。”
“其实我也二十五了。”小姐姐轻轻托起楚甜的脚，她配合的抬了起来。
“你看这脚多白细啊，你要么是保养得好，要么就是穿越到了一个小女孩身体里吧。”小姐姐温柔地笑着，用另一块毛巾帮她沾干了脚上的水珠。
楚甜的脚的确十分养眼。一般人都是身体的皮肤最白，而她却是脚最白。而且原本她的骨骼就生得纤细，到脚这里更是小巧精致，而脚上的肉也稍微偏多一点，但看起来却不显肥厚，反而有些柔弱无骨的感觉。
“猜对了，就是穿越。”
楚甜半认真的笑道，露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苦涩和忧愁。
“我有一个关于穿越的故事，从来没给谁讲过，你要听吗?”
做岳歌，做乞丐，做楚甜，唯独无法继续做自己。面对陌生人胡言乱语一番也没有人会真的在意吧，可这至少会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
“好啊。”小姐姐十分乐意。平日里给客人做按摩自己总要想方设法的找话题留关系，这样客人下次过来才会继续找她。今天有人主动要求多说些话，何乐而不为呢。只是，自己一定要当一个好的听众。
林鹤抱着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侧身看了看楚甜，整个人已经到了沙发里，跟前的女孩正将她的一只脚放在膝盖上用一片黑色的什么东西在脚底上下划着。
这么不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