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九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继续做自己的清梦。这几日说来也奇怪,外界口口相传,说鸠酒的毒无解。可这几日以来,自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中毒之症。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碗红色的“药”的作用,自己每日卯时三刻便会浑身酥麻难耐,就像被一根正在漏电的电线缠了一身一样。并且每次痛苦之后,就会觉得自己突然一下子轻了好几斤,顿生一种飘飘然之感。且每况愈烈。
不多时,九思便觉脸前好像不知被什么挡住了一片阴影……
“什么玩意儿!”九思伸手扯住脸前一小撮时不时搔的自己脸颊发痒的“怪物”,狠狠的一扯――
“呦――嘶――”九思立时被这一声嚎啕惊醒。
双目幽怨的紧――“秦子渊!你做甚!”
九思蹭的坐起来――看着秦子渊各种不爽:“怎么进来的?”
“走门儿。”
走门儿?自己好像记得昨夜临睡前是把门儿可劲儿关上了的……这人是怎么了???
“额……”秦子渊眼神忽闪。
九思顺着秦子渊呃呃眼神看去――“嘎唧――”悬挂在门框上的最后半边儿门儿也掉下来了……接着又是“啪――”一声巨响……门与地板的接触。
九思狠咽口吐沫道“谁许你进来的!”九思此时明了了――有人光天化日之下闯进来,而自己缺浑然不知!最最重要的是,他知不知道,唇亡齿寒,门儿没了自己好冷!
秦子渊转了个身,九思冻的连打几个战栗,却也跟着再看去――看得国师大人此时正坐在桌边饮茶。
“我可是得了你家夫君许可的!”秦子渊这时是底气十足。看的九思只想扑上去咬死秦子渊……
“秦子渊!”耶律戎瑾突然点名。
“到!”
“去把门儿修好……”
“……”说好的高大上呢……怎的就一个修门儿,自己可是准备了一夜的脑洞来找事儿的……秦子渊懊恼。
固伦恪靖!”耶律戎瑾点完秦子渊又点九思。
“啊!――哦……”九思吱了一声,就“咚――”的躺倒在床上,裹紧被子,酝酿着自己的起床气。
而刚“酿”好的“气”正要发出时,接下来“一嚯啦”进来的用人都不给九思留一丝丝机会,搡着九思狠着一顿梳洗更衣。洗得九思诈舌赞叹不已。真狠!
“那日说好了两天之后练习轻功的,洗完乌青乌青开始吧就到锦园中去吧,早饭就不要吃了,怕你到时候飞不起来……”耶律戎瑾一副对九思郑重交代的模样。然而不论耶律戎瑾有何居心,九思全然不理。心里盘算着,事到如今,固伦恪靖公主在外人看来是暴毙而亡了,那一纸婚约自然也是不攻自破了,耶律戎瑾完全没有理由周全自己,不如轻功学成了另做打算……好好琢磨琢磨别人口中自己那为数不多的时日实在一点儿。不过话又说过来,不是说昆仑山上还有个号称“鬼医”的崇灀圣手,善荠皇,说不定她有办法续命呢……
“主子……”另一种声音突然弱弱的起。
“啊!……呃!”九思突然回神。
“国师大人已经上早朝了,您也快点吧……”
“嗯!奥!哦……你叫什么名字?”九思回神问。
“我叫筱芸……是国师大人叫我来照顾您的。”筱芸答的倒是活泼的紧。九思也看的来劲儿,并表示,这个侍婢我也喜欢!
另一边早朝之上――
当今西周朝当朝国君萧之唤端坐龙椅之上,脚踏龙靴,身批龙袍,目光充满了对台下人的勘察。
“国师!恪靖之死,朕感甚惋,朕理解爱卿伤感之怀,特此下嫁华庭郡主至国师府。华庭虽是郡主,却也在性情上不输恪靖分毫,国师以为如何!”
“可臣想……”
“国师大人若有心再娶,老夫家中正有一女,正值妙龄……”耶律戎瑾半句话噎在嘴里,硬是被邹大夫邹明接下了……
“老夫家中小女善歌舞,虽不即固伦恪靖殿下,却也是……”邹明话未完,工部尚书郑广祁又殷勤异常。
“………………”
众人见耶律戎瑾迟疑,纷纷见缝插针,欲把自家女儿嫁出去。众人一致认为,只要耶律戎瑾的国师头衔不倒,自家门庭自是不倒。毕竟耶律戎瑾的能力多年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然而,耶律戎瑾心中嗤笑――公主,郡主……不过是多在朝堂上留下个把柄罢了。只是多给了龙椅上那人拿捏他的资本……因此,自己还从未觊觎过哪位公主或是哪位郡主,甚至是哪家的小姐……而九思,自己当初其实并没有救她的想法,只是出于秦子渊那句“我曾预见过的,你会为你放开她而感到后悔的……”呵――后悔么?那就姑且先把她当只小猫养着吧。是的,秦子渊很是擅长预见,我也很是好奇,这个外界口口相传名不久矣的所谓皇帝的唯一嫡出“公主”为何会好死不死的被指给我。我质疑,皇帝他告诉我说这是“天机不可泄露”……那么就更有意思了,她的身上还有天机,与自己有关的天机。那就当做动物养着吧……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