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房玄龄,见过草原可汗!”
走进到空旷的大帐中,房玄龄对着颉利可汗微微施礼,声音沉稳。
“抬起头来。”颉利可汗狞笑着说道。
房玄龄安然抬头,等看到那女子赤果的身体时,眼神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愤怒。
“你很生气?气我羞辱你?”颉利可汗颇为得意的问。
房玄龄低下头,寒声说道:“外臣不是气陛下无礼,而是气我大唐无法保护它的所有子民!”
“保护子民?哈哈,它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颉利可汗再一次大笑,似乎房玄龄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
房玄龄咬牙不语,他并不如唐俭那般圆滑,甚至性子中还带着一股拧劲!这次前来和谈,他自己也知道成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都是李世民的吩咐,作为臣子,只能迎难而上。
“说吧,你家小皇帝要你来干什么?”笑了很久,直到颉利可汗也觉得索然无味之时,才挥手将那女子推开,冷笑着问道。
房玄龄按捺怒气,拱手沉声道:“我朝陛下遣我来劝可汗回去!”
“劝我回去?”
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颉利可汗先是一愣,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掏了掏耳朵又道:“你刚刚说的什么?让我回去?你家皇帝最近被马踢坏了脑袋?”
房玄龄这次并没因为颉利的话而感到愤怒,而是依旧拱手沉声的说道:“可汗说笑了!我朝陛下禀气运而治,怎么会被俗马所伤?他让可汗您回去,也是不忍看可汗被五雷所噬,魂归萨满,请可汗不要辜负我朝陛下的一番美意!尽快班师回去。”
“五雷所噬?”
这下,颉利可汗总算是听明白了,不过他也成功被房玄龄的话气笑了。
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房玄龄一眼,颉利可汗面无表情的道:“原来不是你家小皇帝被踢了脑袋,是连你们一起都被踢了!来人,把这胡说八道的家伙挂在旗杆上!”
“且慢!”
眼看几个不知从何处跳出来的侍卫向自己逼近,房玄龄突然推后一步,怒喝道:“可汗如果不信,且等今夜过后,再来取外臣性命!”
颉利这时早没了跟这神经病说话的兴致,对房玄龄的话连听都不听,挥手就要将人拖下去。
“可汗!”
就在房玄龄又惊又怒之际,突然,那个一开始进来的老者再次匆匆而来。
颉利可汗厌恶的看了老者一眼,冷声道:“又什么事?难道又有唐使?”
老者神情一滞,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他看了面无血色的房玄龄一眼,又上前几步,来到颉利可汗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房玄龄被几个人抓住,此时根本动弹不得,只是从缝隙中看到颉利可汗的脸色变幻了几下,至于老者说了什么,却是听不到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