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亮听哈尼说她要重新踏勘现场,不禁笑了起来,他轻轻捋了捋胡须,慢悠悠的说道:“哈尼啊,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二叔还不知道吗?要你打打杀杀,要你一人对付三四个坏蛋,我一点都不怀疑,但要你做这种绣花针样的活路,你觉得你能行?”
哈尼警官也笑了:“要不我怎么会找你呢?二叔,谁不知您心思缜密,经验老道啊!”
哈亮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是刑警队副队长,你要我去做这种违反组织纪律和程序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了,我今后还怎么带队伍?”
哈尼也斜着眼睛:“二叔您老人家都这把年纪了,还害怕丢了芝麻大的一顶乌纱帽吗?再者说了,白天就是您带人勘察的现场啊?”
哈亮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你还非得叫二叔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你要是去,我把你送进门,以免得你在我跟前絮絮叨叨地烦我,你要是还要拉我去,这事就到此为止,咱们就喝酒吧,其他免谈”
话说到这个份上,哈尼警官也只好转舵了:“好吧,我的好二叔,你就把我送进去,然后走人,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
那是一个三居室,根据哈亮的介绍和现场的痕迹看,死者死于客厅的布艺沙发上。
哈尼看到客厅对着两间房屋的门,另外一间和客厅平齐,应该是个书房。拐个小湾,就是厨房。
哈尼想:这杨远航为什么没有死在床上?他是被杀害后移尸客厅呢?还是本来在客厅休息期间遇害?
主卧的床上两床被褥叠着,看上去好久没有居住的样子,而客厅的沙发上倒横七竖八的飘着一床油哄哄的被子。
哈尼想:看这情形怕是杨怡胡很少回家,这没有女人的家才能乱成这个样子。
转过客厅的一角,有个阳台,还有个小房间,一共7、8平米大小,有个玻璃门,推开门,里边放着一张自动麻将机。
哈尼的二叔哈亮警官是早就离开了,哈尼哈警官对着这张麻将机不由的发愣。
看房间物品的摆设情形,杨远航生活中应该是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这专门放个麻将机说明什么呢?他爱赌?还是生意上的需要呢?
麻将机的烟灰缸里干干净净的,想必是刑警队的人打扫取证了的。但在桌子的一面却有一杯茶水,哈尼心说:这杯水怎么没有拿去化验呢?
哈尼警官忽然眼睛一亮,原来,她发现在自动麻将机的骰子圆槽里有三个骰子。
这个反常的现象难道刑警队的人没有注意或者发现?哈尼警官想:一定是发现了,但他们觉得这个东西和整个现场来比不值一提吧。
可是,很多的案子胜负都在一些看上去微不足道的细节上。
哈警官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刀,把圆槽上面的盖子拿掉,把三个色子取出仔细端详。
色子上似乎被仔细擦拭过,没有任何的指纹或者灰尘痕迹。哈警官拿在手中掂量,感觉其中一个色子的重量有些异样。
这只色子肯定是灌铅了的,哈警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