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疑惑：“隔着界域呢。”
“我也是最近在密档里翻到一份宗门前辈的手札才知道，当年隐仙域七界化神星君献祭祭天时，其他六个界域都是化神星君与十位妖族大妖血脉共同献祭。我们小辰界的大妖血脉稀薄的已经找不出多少啦，那是死一个少一个。天玄宗老祖不忍也不想妖族血脉中断。他说天道重平衡。仙游宫私下里抓发来几个妖族后辈。天玄宗老祖放了它们。用宗主一脉弟子后辈的气运代替。玄剑峰，当时就是负责斩运的。”
冲虚目瞪口呆，“合着天玄宗历代宗主多短寿和无机缘是这么来的。那玄剑峰不会也被波及了吧？”
留山皱眉一下“应该是，这两支向来都是一脉单传。只有弟子陨落，才会再收一个。而且择徒标准正好相反。宗主一脉是要求孤寡一人。玄剑一脉，是要求福缘深厚。”
冲虚感叹：“我是不敢这样的，弟子们……”
留山道：“他们选徒时都会陈明利害。”
差不多同一时间，其他各宗各派收到玄虚宗主重伤，静虚真君即将正式接任天玄宗宗主的消息。
天魔宗中的华染真君却极为心虚地宣布要闭关二十年。她可是知道的，玄虚在中望月迷天香之前，正好中了自己幻夜蝶的毒香，要是被人知道这事儿，她就不会有安生日子过了。真恨自己手贱，当时怎么就会想着让玄虚出点儿丑呢。本来幻夜蝶的毒香只会让他在女面前出点小丑。谁知道！幻月那个老妖婆那么生猛。望月迷天香啊，自己想求都求不来，那老妖婆一撒一大把，浪费，简直可耻。说别人是老妖婆时她好像忘了自己也是他人眼中的妖婆。
测过灵根，只有吴小胖和庄头秦大的儿子有灵根。就是那个拘谨的小男孩儿，今年八岁，是秦大填房生养的小儿子叫秦不争。他俩留在了小洼村，平常顾佑幅给他们药浴强身，教他们呼吸吐纳和一些修仙界的基本常识。到了仙门收徒大会的前一天，他们已经住到京城吴大掌柜安排的别院，同时住进来的还有小洼村的所有孩子。
这天一大早，京城国子监门口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看这情形，天没亮时，估摸就有人来排队了。小山楂被顾佑福牵着，与吴小胖秦不争一起去排队。排好队后顾佑福给三个孩子留下板凳和吃食，低头叮嘱小山楂照看好两个哥哥。当她起身离开时，没有发现前方高台后面的千机屋里有人正在用神识锁定她。那人暗道：怎么五年过去了，她怎么反而倒回了练气八层。
“师叔，外面已经准备好了。”
那人道：“去吧。”
几息之后，只听广场上传来的“肃静”似乎响在每个人的耳边。全场立马寂静无声。
“满五周岁到十六周岁的孩子留下，其他无关人员请到白线外等候。测试灵根前，想好自己打算拜入的宗门。灵根不论多寡，根植不论高低，凡有灵根者的父母都可以获得一粒小培元丹。另外，会给每人留下二十两白银给父母做安家之用。现在开始测试灵根。”
噹～～～一声锣响，前方高台上就有有孩子上去测试灵根。
观察了一会儿，小山楂觉得好像火车站检票，还是春运之时。反正他们在中后段儿，不急。她拿出小背篓里的奶酪，给前面的吴小胖和后面的秦不争一人一份，自己拿着杯子和木勺，一口一口往嘴里抿，嘴角上还粘上了白霜。
千机屋里的人看到她的吃相莞尔一笑。“我有女儿啦！”那种血脉牵引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