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梅朵在宿舍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周末回家住。舍友们也都在。几个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聊天。
“最近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那对,你们听说没?”三姐八卦的说。
“哪对啊?”四姐一边拆着被单一边问。
“唐年啊!和那个叫许什么的……”三姐说。
“我知道我知道,许箫音嘛,拉小提琴的。”二姐插话道。
“他俩现在到底什么状况啊?”四姐问。
“那还用说,肯定是谈恋爱了呗!你没看老是出双入对。”
“你们这是瞎八卦啥呢。”大姐摇摇头。
“那可是唐年男神的事哎!”三姐说,回头又问梅朵:“哎,怎么给忘了,咱们老五跟唐年蛮熟的呀,老五,快给爆点料来,哇哈哈!”三姐一脸八卦,梅朵就勉强着笑了笑。
“行了老三,人家老五可没你那么八卦。”大姐又开口道:“快把你阳台上晒好的被子收回来,一会要返潮了……”
三姐撅着嘴去了阳台,拿被子的时候顺便往楼下扫了眼,嚷嚷起来:“你们快来看啊,那不是唐年吗?”
二姐和四姐都跑过去看,梅朵也忍不住过去看了眼,真的是唐年。没过一会,梅朵看见从宿舍楼走出去的许箫音,她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唐年,高兴的招着手走到他身边。
梅朵回到房间。原来唐年真的是在等许箫音。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最近的天气总是变化无常。扰得人心情也跟着晴雨表一般变幻莫测起来。
梅朵在站在图书馆的窗前,沏了杯绿茶,清香却微苦的绿茶想起迎面扑来。梅朵想起大二的时候,有一次在图书馆偶遇唐年,那天她也沏了杯绿茶,他说她的茶很香,她就也替他沏了杯。她问他在读什么书,他正在看村上春树的《IQ84》,见梅朵感兴趣就借给了她。
梅朵喝了口茶,万圣节晚会之后,似乎有好几个星期没有跟唐年正经的说过话了。有时候想在微信或者MSN上跟他聊两句,却又不知道从何张口。不知不觉,两个人的距离就一下子拉开了那么远。偶尔在路上碰见他跟石杨还有其他舍友们一起去吃饭,梅朵跟他们打招呼,他也是不冷不热的点一下头,一言不发。
梅朵几次三番的想张口拦住唐年,跟他说说话聊聊天,但到最后关头还是失掉了勇气。她能感觉到唐年似乎是有意在躲着自己。
曾经发生的故事就好像被废弃了的断壁残垣一般,静静的一点点支离破碎直到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他们聊过的话题,他送给她的油画,他们一起度过的点滴时光,都在梅朵沏好的绿茶的水汽里变得氤氲起来。
梅朵发了朋友圈,写了七个字:
赌书消得泼茶香。
发现微信里有添加好友的请求,是许箫音。梅朵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同意添加。翻了翻许箫音的朋友圈,她发得很频繁,有很多配图,不乏自己的美拍照。
梅朵也隔三差五的会发朋友圈,只不过大多发的是她养的花花草草,看的书或者电影,亦或者就是单纯的几句感悟。
把手机放下,梅朵重新坐回书桌前,开始刷六级真题。眼看着就要期末了,六级考试结束后,就该是各种其它考试了,又到了每个学期最忙碌的时节。
一套真题做完,梅朵伸伸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翻看手机,发现微信上有朋友圈的回复,每次梅朵发朋友圈,都会有很多赞点过来,梅朵想起来杨晴曾经讲给自己的一个段子,说很多在朋友圈不评论只点赞的人都是以“朕已阅”的态度悄悄在盯梢别人的生活。每次梅朵想到杨晴这句话,都觉得好有道理。
穆北乐评论了下句:当时只道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