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影女子又道:“话已至此,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东西交予我,我等遍留你一全尸。”
“呵呵,我听说玉影门人尽是些美貌女子,怎一张口遍诸多废话,我既然拿了,又怎有双手奉上的道理?有本事自己来拿啊,看见了吧,就在案上。”
忽怒目圆睁,道:“来啊!”这两字似暮鼓晨钟,几个在前面的翠衣人竟有些站不稳,不敢直视。老者眼光又转为轻蔑,“只可惜,只派了一个···让我看看你的脚,哦,一个···玉翎官···就想取走这玲珑觞,却也有点小看在下了。”说着一手抹去留在须上的酒渍,深邃的眼光在寻些什么。
于是,散了数十丈的翠衣人都已准备拔剑。
老者脸上泛起笑意,原来他已找到要找的东西,斜东处有一蜷曲的竹叶刚刚舒展开来,吐出一颗昨夜私藏的露珠,老者轻晃细枝,露珠落,被右掌接得,却不曾散开,滑溜溜的,滚来滚去,忽然,老者玉须微颤,似在用力。
那露珠竟散作了水汽,变长,郁结成一柄剑的形状,众人大骇,虽知已晚,亦须奋力一搏。
可惜,只是几个闪身,老者已经在这方圆数丈遍历,几乎每一个翠衣人都看到了老者近在咫尺的脸,甚至能闻到洋溢在须间的酒气,之后就是玉虚处裂骨的疼痛——只消一个闪念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者最后停在那个玉翎面前,脸和脸不过三寸距离,她的面幕微微动了一动。剑柄倒滑进鞘中的声音也许是她今生所听到的最后的声音,老者轻轻推她一下,她便倒了下去。
老者又坐回原处,寻得方才的嫩叶,摊开右掌,待汽剑静静凝成浑圆的水珠。水珠顺着老者修长的中指流向指尖,顿了顿,滴在叶子上,惹得叶子晃悠悠的。
再看眼前,尸身散了一地。老者也不动容,收好埙和玉杯,盖上盒盖。说也奇怪,锦盒一离开,青石顿时裂成了几块。“刚才骂这几个混蛋手里用大了”
孩童已经看呆了兀自立在一旁···
“老爷爷您刚才使什么招数的什么好厉害啊”
“老爷爷教教我好不好”
“老爷爷收我为徒吧”
老者捋着长须发出爽朗的笑声“你这淘气包还不回家去父母该着急了”说着,拂袖要走,孩童似着了魔,疾步奔向老者“老···”音还未完,老者莽然回首,一掌迎来,孩童迎风倒地,“噹”的一声,袖箭摔在亭口的石阶上上。
老者转而俯身,脱去孩童的破布鞋,忽然朗声大笑,“我就说嘛,那个骚女人也不能这么小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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