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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雪山下的城堡 第五章(1 / 2)

 第五章、

数个月过去了,仍没有我父亲的音信,我很着急,也很担心,父亲的安全倒不是我所担心的,我所担心的是一旦他得到了传说中的暗元素,会将世界带进毁灭的阴影。

除了猜测一下父亲和暗元素的事之外,也有不少新鲜事物传进了我的耳中。据说在奥地利和捷克有一些自称“充血者”的血族,他们制造出了大量的“人造血”饮料。“充血者”成员的脖子上都纹着蝙蝠图案,他们以前最活跃的地方是法兰西的图恩,因为那里不断遭受猎魔人的洗劫,所以他们无奈的选择了奥地利和捷克,那里的“血天使”与“黑羽翼”为了抢到那些可口的饮料,曾经发生过数次对攻战,有时难免误伤那些“充血者”,从而导致与“充血者”发生冲突,还会引来一些过往的猎魔人的注意。为了帮助那里的“血天使”夺得大量的“人造血”和生存空间,我们准备去一趟奥地利。尤其是在萨尔茨堡,那里的“血天使”仅有“黑羽翼”的三分之一,虽然那里的“血天使”并非认识我们,但我有父亲留给我的戒指,他们看到戒指的时候,自然就会臣服于我。另外,我们还得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就是那里的“黑羽翼”正在重新拾起几千年前罂粟岛上的一种叫做“牺牲酸雨”的黑魔法,那种魔法只有血族上古者会使用,莫非还有活着的上古者?我觉得这像是“黑羽翼”在虚张声势。

弗兰克对去奥地利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他觉得这很可能又是个谎言,还好在我们的一番劝说下,他最终答应了去奥地利。

我们当天就来到了萨尔茨堡,并在郊外购得了一所豪宅,这里是“血天使”密集居住的地方。这里也是我们在阿尔卑斯山外的一个家,我们只能暂时住在这里。虽说不能跟我们的城堡相比,但这里空气新鲜,景色迷人,加上“黑羽翼”的狂妄,正是我们能够快乐生活和用武的地方。

据了解,在两个多世纪前,一名叫鲁瓦纳·塞巴斯蒂安的贵族,他也是“血天使”成员之一,他曾在阿尔卑斯山下修建了一座庄园,后来就一直居住在那里。他曾经还在二战期间加入过纳粹党卫军,并荣获一级铁十字勋章。二战结束后,当地政府频繁雇佣猎魔人对当地的吸血鬼进行日以夜继的扑杀,而鲁瓦纳就是在一次与猎魔人的交战中被弩箭射死的,他的庄园也在当时被烧毁。了解完这个叫鲁瓦纳的“血天使”之后,我还亲自到一些“人造血”的专卖店暗访了一番,果然货真价实,每瓶“人造血”的分量都是一样,一般都在1.5磅左右,可每瓶的价格却都在惊人的六千欧元以上。

每当我一人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时,总会有一些“充血者”走到我跟前来问我:“伙计,要‘人造血’吗?”我总是回避他们。也会有一些身份不明的吸血鬼走上前来问我是“血天使”还是“黑羽翼”?如果我遇到的是“血天使”,那我们会各走各的路;如果我遇到“黑羽翼”,就要么他死,要么我亡。

有一天,我刚刚在酒吧里喝完酒,当时已是下午三点,在走出酒吧时,我被一伙猎魔人给盯上了。我故意走错路引他们来到树林里的一片墓园,还好他们不是经验丰富的猎魔人。我想:他们只是为了赚钱,所以才冒生命危险来杀吸血鬼的,真正有经验的猎魔人早就在酒吧门口对我动手了。我突然转身,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们,其中一个手里端着弩对准我,身子不停地发抖,像是从来没有杀过人。还有一个用霰弹枪瞄着我,并慢慢向我逼近,其他几个都站在原地拿枪指着我。

我发现那个向我逼近的猎魔人身体在抖动。“我劝你往后站。”我冷静地说。

他顿时停住脚步,颤动着嗓音说:“把你的钱留下。”

我看得出他有一丝害怕,“你们为的是钱?真正的猎魔人都是将吸血鬼杀死,而不是谋取钱财。”

“那我们就先杀死你,然后把钱拿走,看来你是睡在坟墓里的那些吸血鬼。”

我还没有来得及接话,就有一阵杂乱的枪声传来。那些猎魔人立刻慌了手脚,全部卧倒在地,他们完全不知该向哪个地方开枪。我也不知道这枪声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那几个猎魔人见情况不妙,狼狈而逃。我无意间发现在不远处的居民区有猎魔人出没,他们与一群过往的吸血鬼发生了冲突。

我实在是不想管闲事,我从林间小路绕到“人造血”的专卖店,买了十几瓶“人造血”,然后回到家中告诉我的朋友外出时一定要随身携带武器,否则就会生命不保。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那些猎魔人,他们为了不让吸血鬼得到“人造血”,便将那些开“人造血”超市的“充血者”相继宰杀,然后将超市烧掉。

弗兰克看不惯猎魔人们的这种行为,经常与猎魔人打一些打了就跑的仗。依我的角度来看,猎魔人这种做法是错误的,正是因为有了“人造血”,吸血鬼才不再杀人,既然猎魔人毁掉了为吸血鬼出售食物的超市,那吸血鬼必然会再次把嗜血的毒牙转向人类。

然而,那些“充血者”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为了抵抗猎魔人,时常十几人聚集到一起,还在一些秘密的场所继续制造“人造血”,我要让他们长时间的制造下去,因为只有如此,人类才不会被吸血鬼当做点心,人类也不会对吸血鬼进行清除。我是吸血鬼,但也是人类,因此我不愿看到两者间有任何一方受损。

也有一些不怕猎魔人的“充血者”敢于光明正大的卖“人造血”,这个地方就在郊外一家名叫“黑玫瑰”的酒吧,酒吧的老板就是一位“充血者”,这里的“人造血”不断受到吸血鬼的好评,于是我决定去一趟,如果“人造血”质量好的话,我会批发一部分。

我和弗兰克各准备好了两把手枪和四颗小手雷,来到黑玫瑰酒吧门外。我们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将携带的武器查看了一番,在黑色风衣的掩盖下丝毫看不出任何迹象。

酒吧的门上方是一面比较旧的店牌,上面用彩色闪灯摆成了酒吧名称的字样,只不过闪灯已坏掉很多,几乎看不出酒吧名称的字样。

我俩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就有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很有诱惑力。同时,这里的所有人把目光都转向我们。这里竟然全都是吸血鬼,不知他们属于哪个组织,有的还用凶神恶煞的眼神斜视着我们。

我们走到柜台前,向老板要了两杯“人造血”。我尽量保持冷静,周围的气氛又恢复了正常。这种“人造血”的味道的确不错,跟人血几乎完全一样。我只喝了一杯就不想再喝了,因为这种“人造血”只要喝上一杯,在一个星期之内就不会对血液感到渴望,更何况我和弗兰克不用喝人血就可以生存。这种饮料太好喝了,弗兰克一连喝了三杯。他还当着店老板的面儿说:“比起我父亲的‘不死力量’差远了。”我当时很担心弗兰克说出“不死力量”时,店老板会对我们的身份有所怀疑,还好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打量着周围所有人,他们大多都是“黑羽翼”成员。我估计仅用三颗手雷就可以将他们全部杀死,包括店老板。不过我可不想把事情闹大,这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只能假装是两名匆匆过客,可我更想引一些猎魔人来收拾他们。

就在这时,我们想要结账离开。“一共多少钱?”弗兰克问老板。

老板寻思了一番,然后瞥了我一眼,说:“一共四万欧元。”

“什么,四万欧元?”弗兰克暴跳如雷,“你在开玩笑吧?”

连我也觉得很惊讶。“这简直是敲诈。”我说。

“就是四万欧元,赶快付钱。”老板被激怒了,看上去非要这四万欧元不可。

我看到周围所有吸血鬼把目光都转到我们身上,但我却毫不在乎,依然跟老板发生着激烈的争执。“我们一共喝了你四杯,你却要四万欧元,这也太贵了,以前也只不过几千欧元一杯。”

“那是以前,可现在这种东西极其少有,都怨那些该死的猎魔人。”

弗兰克一把揪住老板的衣领,“**想找死吗?”

“把你的手拿开,臭小子。”老板瞪大了眼睛,“请你放尊重点儿,赶快给钱,要不你们就别想离开。”

“别想离开?你什么意思?”弗兰克一边掏出手枪顶在老板的头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周围的所有人立刻紧张起来,有的想离开,还有的想掏枪。我见事情不妙,便立刻堵在门前,掏出双枪对着那些不老实的吸血鬼,“谁再敢动一下我第一个打死他。”

话音未落,一名吸血鬼想翻窗而逃,结果被我连开两枪,子弹双双穿过他的心脏,他紧接着就应声倒地,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银弹的致命效果使他很快化作灰烬。

“你们看到了吗?谁还想尝试一番?”弗兰克大喊道。

其他人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忽然,只听外面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爆炸声将我们每个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窗外。是停车场的一辆箱式货车爆炸了。停车场里的汽车一辆挨一辆全部被炸,火焰很快蔓延到了窗外,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摧毁了酒吧的门窗,熊熊的烈焰冲进屋内。一些吸血鬼身上带着火苗跳了出去,但猎魔人早已把大门团团围住,冲出去的吸血鬼都被猎魔人一一射杀。

弗兰克还是紧揪着店老板的衣服不放。如果我们还继续这样待在这里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趁混乱之时,弗兰克开枪射杀了老板。我们赶紧翻过后窗,来到后院,我们找到了两辆摩托车,各骑一辆,沿着公园周围的道路而逃。我们骑车的速度惊人,路边的建筑和行人从我旁边飞驰而过。

那些猎魔人凭借多年的追踪经验,很快开车追了上来。我们被追到了市区中心。跟着我们最近的一辆车上,一名猎魔人将半个身子探出副驾驶座的车窗用冲锋枪朝我们射击。顿时,街道上的行人和汽车乱作一团,还好没有人受伤。

到了一个大型十字路口,一辆吉普车突然出现,我和弗兰克竟然飞快躲了过去,接着后面就传来一声剧烈的撞击声。我们停了下来,看到后面紧跟的那辆猎魔人的车被吉普车撞翻,一连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斗,吉普车还由于刹车失灵把路边的消防栓给撞开了,最后撞到了路边停放的车辆上。猎魔人司机可能被撞死了,那个向我们开枪的猎魔人也被甩出了车窗,造成重伤,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我们不能久留,因为还有很多猎魔人即将来到这里,他们决不会罢休的。就在这时,伊莎贝尔的悍马吉普车出现了。她看到了我们,示意我们上车。我和弗兰克赶紧扔下摩托车,瞬间来到悍马车的后排座。

伊莎贝尔像是刚刚去逛了一趟花店,车的后排座上放着一个插满艳丽玫瑰的花篮。她很快将车开出了市区,至于开往哪里?谁也不知道。我们只顾脱身,却忘记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我看了看车后,猎魔人已被甩掉了。我们的车很快开到一片广阔密林间的公路上。

“我们这是往哪儿走?”弗兰克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开往何处。”伊莎贝尔说,“我只知道我们甩开了那帮猎魔人。”

“那就别接着往前开了,想办法回去吧。”

“说得对,其他人还在等我们。”我说。

伊莎贝尔调转车头,她知道去萨尔茨堡应该往相反的方向行驶。忽然,前方传来一阵杂乱的摩托车油门声,听上去有很多辆摩托车。紧接着,摩托车队逐渐从远处的地平线露出。我定睛一看,又是那些难缠的猎魔人,只不过这次他们是骑摩托车来的。伊莎贝尔加大马力,朝那些猎魔人迎面冲去。

猎魔人们高叫着:“来吧,宝贝。”

当悍马车即将撞到向他们时,他们迅速向公路两侧分开,避免与我们发生撞击。他们再次被我们甩在身后,我看了看后面,他们竟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漂移,然后继续在我们后面穷追不舍。

我和弗兰克二话没说,一口气向后面扔了三颗手雷,冲在最前面的三名猎魔人为躲避手雷不得不一头扎进路边的淤泥坑和灌木丛,还有几名猎魔人被当场炸飞。随后,我们又将最后一颗手雷扔向猎魔人。由于车速太快,手雷无法在选定的位置爆炸,只炸死他们两人而已。

猎魔人被惹急了,他们用冲锋枪向我们疯狂射击。我和弗兰克分两侧向他们突然开枪,接着就有两名不幸的猎魔人中弹身亡,连同摩托车一同被甩出很远。冲锋枪的火力更加猛烈了,而我们的子弹却在这个重要的关头打光了,真是太不幸了。

我听到一名猎魔人一边开枪,一边大喊:“他们没子弹了,先别开枪,留着子弹好对付他们。”

伊莎贝尔从身上掏出她的手枪递给了我,“或许还能抵挡一阵。”

“先打死两个再说。”弗兰克说。

我赶紧探出车窗朝着那群猎魔人开了两枪,其中一名猎魔人应声倒地,他的尸体和翻倒的摩托车差一点绊倒他后面的同伙。另一个受了点轻伤,但还在坚持。

领头的猎魔人大骂道:“见鬼,他们还有子弹。”

那些难缠的猎人又对我们的车子展开一阵疯狂地扫射。

“这样下去的话,他们非把车弄坏了不可。”弗兰克说。

我们看到前面一百米开外出现了一条我们曾经经过的一段铁路。一辆运输的火车正从田间的树林里高速行驶。我们无法赶在火车之前穿过铁路。

“火车来了,看着点儿。”我对伊莎贝尔说。

“我看见了。”她说。可她并没有要减速停车的意思,而是加大马力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行驶。

“你要干什么?”我立马来到副驾驶座上,“你穿不过去的,快停下。”

“我能行。”

“天哪!你在干吗?”弗兰克顿时慌了手脚。

“别说话。”

我看了看后面的猎魔人车队,他们依旧在不知疲倦地追赶我们。眼看我们的车就要跟火车相撞了,但又不能停下来跟猎魔人正面较量,必定他们人多,而且武器也很先进。

火车在不断鸣喇叭,猎魔人也都停下了,他们想看到一辆被撞飞的吉普车是什么样,有的都已经开始为我们即将死亡而提前庆祝了。

就在火车和悍马车都要穿过前面的路口时,我闭上了眼睛。我感觉到我们的车腾空了,撞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空气也似乎凝固了,只有我们的车还在半空中悬浮着。

随着弗兰克一声狂叫:“酷!”

我猛地睁开眼睛,时间仿佛又恢复了运转。我们竟然奇迹般的躲过了这场劫难,眼前是一条蜿蜒的公路和一片广阔的田野。我们还活着。恐怕连那些猎魔人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我接着搂过伊莎贝尔的身子亲吻了她的嘴唇,这也是自从我认识她以来与她的第一个吻。

一路上,伊莎贝尔尽量谨慎驾驶,随时防止那些狡猾的猎魔人搞突袭。

傍晚时分,黄昏覆盖着大地,夕阳的余晖给远处的山脊镶上了金边。恰好车上有个相机,我随便拍摄了几张照片,放松一下心情。

太阳很快落山了,整座城市被夜幕笼罩。

吉普车还在均速行驶着,我忽然感到车外传来一阵怪异的气息。我看了看外面,我们已经来到那条通往“血天使”居住区的林荫大道。这个时候,车突然熄火了,尽管伊莎贝尔怎么发动也没用。熄火是很正常的事,可这一次我觉得有些可疑。

我观察着昏暗的周围,好像有人在偷看我们。我闻到了一股狼身上的味道,我实在是不敢接着往下想了。难道说狼人的踪迹也开始在此蔓延了?天空中露出了虚弱的星光,可以看到我们的房子里有几个窗户发出点点灯光,朋友们都在等着我们。此时,车子突然发动起来了,这才顺利的开往家门口。在门外迎接我们的是西蒙尼兄弟,吉普车进入院内时,他俩顺便关上大门。

我们下了车,同时发现花篮里的玫瑰花已经完全枯萎了,伊莎贝尔也许暂时没有发现。我打开车门,一阵凉风吹过,凋零的玫瑰花瓣被吹得到处都是。伊莎贝尔提下那个装满枯萎花瓣的篮子。“这是怎么了?”她疑惑地问。

我觉得可能是狼人的气味导致玫瑰花突然凋零。

“我闻到了狼身上的味道。”弗兰克说。

我从伊莎贝尔手中接过花篮,问:“你还有这种玫瑰吗?”

“是的,还有很多。”她回答。

“很好,我知道了,我们进屋谈话。”

我把大家都叫到我的房间,我很快找来了一些新的玫瑰花,分给了他们每人一支,让他们放在自己卧室的门前或窗台上,一旦有狼人靠近,玫瑰花就会迅速枯萎,以此来提醒我们危险已经到来,虽然不知是否有用,但我们不妨试一下。

深夜里,弗兰克来到我的房间。“嗨!弗兰克。”我出于本能地站了起来,心情开朗了许多,“请坐。”

“有好酒吗?”他笑着问。

我没有回答他,顺便倒了两杯酒,给了他一杯。

“我敬你一杯。”他喝了一小口,“这比马里奥的酒可口多了。”

“这里就剩这些了,你想喝的话,我可以到酒窖去拿。”

“算了吧,等喝完了再说。”

我看了看酒瓶里的酒不多了,而弗兰克的神态看山去很想再喝一瓶。我说:“还是我再去拿一瓶吧,省得你嘴馋。”

他给了我一个顽皮地微笑,“我早就想到你不会不给我的。”

“算你聪明,我马上回来。”

我来到静得怕人的酒窖,一股香醇的酒气扑面而来。我拿了一瓶陈年佳酿,兴高采烈地走出酒窖。到了大厅,在经过一条交叉走廊时,我无意之中瞥了一眼走廊末端的窗户,那里恰好靠近伊莎贝尔的房间,我停住脚步,我记得刚刚去酒窖的时候,那扇窗明明是关着的,这时怎么又开了?这是谁开的?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那扇窗户旁边,把酒放在窗台上,又重新把窗关好。我想:也许是它自己开的。我仔细检查了一下窗台,发现窗台上面有几道又深又长的抓痕,是新留下的,不像吸血鬼的,像是某些大型犬科或猫科动物所为,我仔细研究了一遍,这是五根手指的动物干的,肯定不是人类,难道说是狼人已经潜入了我们的家?这里是“血天使”的居住区,四周到处都住着“血天使”的人,狼人怎么能轻易来到这里?这使我感到一丝不安,因为伊莎贝尔的房间就在旁边,狼人会不会潜入了她的房间?我不能在这里继续想下去,但是我一定要冷静。于是我在伊莎贝尔的房门外试探性地敲了敲门,“伊莎贝尔,你还好吧?”

“请进。”她说。

听到她的声音时,我感觉好极了,她应该没事。我打开门走了进去,她正在看书。“有什么事吗?”她问。

“没什么,你没事吧?”

她似乎觉得我问这个问题很愚蠢,“我很好。”

为了她的安全,我必须暂时把她请到我的房间,“伊莎贝尔,请到我的房间好吗?”同时,我看了一眼窗台上花瓶里的玫瑰花,玫瑰花完全凋零了。

“不,我还要看书,弗兰克在你的屋里,你们俩聊吧。”

看来我只能跟她实话实说了,我走到她跟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扔在沙发上,冒昧地拉住她的手腕往我的房间拽。“伊莎贝尔,你必须跟我走。”

“你弄疼我了。”我的行为使她头一回对我产生恼火,她好像真的生气了,“放开我。”

“虽然我的行为有些失礼,为了你不受到狼人的伤害,请你跟我走。”

“什么狼人?你开什么玩笑?放开我。”她用力甩开我的手,语气更加强硬了,“我自己会走路。”

“好吧,但你得先跟我来一趟,请你原谅我刚才的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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