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双不明所以,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犹豫地走过去。
昏暗的室内,男子对女子有绝对的控制权,连床帐都没拉。
之后的几日,刘矩没有那一刻不是缠着梨双了,自从知道了梨双的好处,就殷勤地为梨双抓药。但是梨双心中自有他人,自然不会对刘矩有什么好脸色。
但是,梨双不知道的是,在她整夜整夜难眠的时候,窗外的斜柳上总有一个影子,倾听着她的每一次心跳和每一声叹息。
梨双不是没有想过寻死,但是那夜那个人低低的叹息,还要他靠近了她轻轻说的“我希望看着你活下去”这句话,是支撑着她在这样的地狱之中没有丧失理智的唯一源泉。在刘家破旧的宅子中,她每每就会想起来那天明媚的阳光和少年明朗的面容。
这日刘矩下午就出去了,到了晚间都没有回来,梨双自己能动了,连晚饭都没有吃,躺在床上,痴痴地看着窗外无变动的夜色。
正在梨双焦躁难眠的时候,忽然看见床边有一个自己熟悉的影子,梨双的声音哑在喉咙之中,听见那个影子轻轻地说:“梨双,我是姊姊。”
梨双瞬间泪目,她奔过去,真切地触碰到了那个影子,忍不住紧紧地抱住。来人正是在夏二的护送之下来到了刘家的翠琉。翠琉不敢敲门,只能在夏二的帮助之下从床边偷看,却看见了自己妹妹毫无生气的脸。
翠琉也将梨双紧紧地抱住,忍不住亲吻她的头发,一字一句泣不成声,说:“梨双,我的好梨双,你还好吗?”
翠琉的动作太大,引得梨双忍不住痛呼,翠琉一把将梨双的衣服扒开,看见上面果然有青青紫紫的痕迹,并不是寻常的,而是一看就知道是刘矩有不可告人的喜好的。翠琉双手颤抖,问:“这些,都是刘矩干的?”
梨双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但是翠琉早就听说过刘矩这些腌臜的事。听说早年间还在妓院弄死过一个妓子,这样的人,难道不是魔鬼吗?
梨双却顾不得那样多,问:“姊姊,你是如何在这个时候出来的?”
翠琉不答,只是爱怜地抚摸着梨双的脸,迷醉地说:“梨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也是我唯一想要守护的人。”
梨双听了这样没厘头的话,忍不住悲从中来。这时候,却突然听见门外有轻轻的声音,是有人正在开门进来!梨双大惊,这时候若是被刘矩发现,难保不会出大事情,经过这几日,梨双对刘矩也有了了解,虽然刘矩表面上看上去斯斯文文,但是这个人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自己身上的伤口就是最好也是最浅显的证明。
但是翠琉却似乎一点不怕,梨双慌不择路,只见屋中有一个一人高的柜子,一向是刘矩放他那些污秽的玩意儿的东西。这时候梨双顾不得那样多,将翠琉一把推进柜子中,低声说:“姊姊,一会不论你看到了什么,一定,一定,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你说我是你唯一想要守护的人,就请你,将这当做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吧。”
翠琉像是失去了灵魂,待在柜子中。
下一刻,就看见刘矩一边脱衣服一边进来。梨双的伤势已经能够走动,上前为刘矩宽衣。
刘矩见今日梨双这样听话,一把将梨双的衣服撕开,说:“爷今儿在赌场受了那帮兔崽子的气,你个婆娘来给爷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