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迎当真是孤注一掷,若是一个不小心,燕绾未免就要被那匕首割破了喉咙。
“住手!”陈阳生立时就明白了燕绾的打算,正想要在手上用力将燕绾带到自己的身边的时候。
燕绾看了他一眼,笑了一眼说:“你倒是用力啊。”
燕绾算准了到底陈阳生惜燕绾的命,若是他一用力,佳人纤细的脖子就算不被莫忧的匕首割破,就要被陈阳生的手劲儿掰断。
“小妖精!”陈阳生不敢用力,大抵已经猜到了结果。只见莫忧的匕首钝钝地滑过燕绾的喉间,燕绾感觉到脖子上细细的疼痛,随后就变成了微微的发热,燕绾猜大抵是有一道伤口了。
与此同时,燕绾听到了陈阳生细细的吸气的声音,随即感觉到一股热流围绕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样大的动静,屋中人再不注意到就未免太奇怪了。
只听里面的笑常儿说:“莫忧,莫忧,快过来,还在磨蹭什么呢?快将猫儿抱过来,那里面可是有什么妖精,将你的魂儿都勾去了,这样迟迟不出来。”
燕绾听着外面的声音,看着满手都是鲜血的莫忧,莫忧的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只见地上整齐地排列着几个手指节,看了几秒钟,忍不住反呕起来。
原来莫忧的匕首将陈阳生扣在燕绾喉咙的手指生生割了下来。
那闻到了鲜血的味道的猫儿忽然狂躁起来,一声声撕叫。终于有人将珠帘掀开,一束光亮就照在方才发生的事情之上。
燕绾明显看到笑常儿吸了一口气,但是毕竟比莫忧稳重许多。莫忧看着自己的姊姊,猛地将笑常儿抱住,口中慌乱地叫:“姊姊,姊姊。”
笑常儿将莫忧的匕首一把将夺在自己的手中,蒙住了莫忧的口鼻,看了一眼外面,喊了一声:“我倒是在做甚么这样大的动静,原来是在看猫儿捉老鼠,小心磕到你自己的脚上。过来,莫忧,你将这猫儿抱出来去给老爷瞧瞧。”
笑常儿将自己的手绢蒙在莫忧的手上,三下五除二地将她手上的血渍擦干净,掐住莫忧的脸,说:“快,出去,将猫抱出去给那男人看,快!不然依着那男人的性子,你我都讨不了好。”只见莫忧依旧怔怔的,笑常儿眼见不行,将手中沾满了鲜血的匕首贴在莫忧的脸上,匕首上的寒光映射出了莫忧恐惧的眼神。
笑常儿说:“看见了这把匕首了吗,看见鲜血了吗?若是你此刻不能出去,你我会看见比这可怕一千倍一万倍的东西。莫忧,你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脱离那个男人的魔掌,若是今日你不能振作起来,你我都会万劫不复!”
这样一番狠话喊了出来,莫忧立时清醒了不少。
笑常儿捉住猫儿,塞到莫忧的怀中,将莫忧推了出去。
笑常儿看着眼前断指的男人和喉上一抹鲜血的女子,说:“我不论你们是为了甚么,在做甚么,我只要你们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如果你们不想死,就乖乖待在这里。”
但是没等笑常儿将话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了男人的一声嘶吼,随即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巴掌的声音,只听外面的中年男子大吼:“你这是想要谋杀爷吗?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娘们!”
不多时就听见了莫忧的痛呼声,原本还镇静的笑常儿立时着急起来,燕绾听见间或有猫儿的嘶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