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何苗已然不管三七二十几，大不了破罐子破摔，跟他刘夜肛到底！
“王法？”
刘夜再度转身，看向殿上文武官员，“有谁知道，什么是王法？”
“王法是指国家的法律、法令，泛指行为准则。”卫尉杨彪朗声道。
刘夜嘴角微扬，打了个指响，“很好。”
“相同的问题，我想问问皇后。”刘夜转身看向皇后。
“问我什么？”
“皇后眼里，可还有王法？”
“本宫眼里，自然有王法。”
“噢，很好。”刘夜又问：“既然皇后知法、守法，为何犯法？”
“放肆！你休要含血喷人！本宫几时犯法？”
“昨夜，皇后在北宫殿前，当着所有宫女、宦官的面，命四位小宦官暴打王美人，难道不算犯法？”
“本宫身为后宫之主，在执行后宫法纪，难道有错？”
“敢问，错在何处？”
“后宫之事，难道你想干预？”
“皇后说笑了，刘夜岂敢？”
刘夜轻笑，作揖施礼。
“不是说，刘夜打了皇后，怎么又变成皇后打王美人？”刘宏问。
刘宏早就对外戚不爽，却又无从下手。
听了刘夜的一番话，心里十分解气。
故而，刘宏面对二人的针锋相对，直接见缝插针。
“皇后，究竟发生了何事？”刘宏追问。
皇后眉宇间闪过一丝不爽，目光自刘夜身上转向刘宏。
皇后作揖道：“昨夜陛下于北宫殿前喝的酩酊大醉，而王美人只顾着吃烧烤，想来是她没有督促陛下少饮酒，才会当庭指责她，有失劝慰陛下之责，岂料……”
“岂料四个小宦官失手，打了王美人，是吗？”不等皇后说完，刘夜反问。
“刘夜！本宫在与陛下说话，岂有你说话的份？”皇后怒视刘夜。
刘夜嘴角微扬，耸了耸肩，不再言语。
然而，刘夜耸肩的动作，落在皇后、何进、百官们眼里，却是嚣张的行为。
皇后眼见刘夜不再言语，再度看向皇帝。
只是——
被刘夜打岔，皇后忽然不知从何说起。
“只是指责？”刘宏问。
“起初是指责……”
“然后？”
“然后……”
正如刘夜所言，皇后本想说被四个小宦官失手误伤，可如今却不能那样说。
殊不知，何进按照贾诩提议，已经收买所有宫女、宦官，试图颠倒黑白。
将众目睽睽之下打人的错事，变成理所应当的正确事。
只是——
令皇后、何进，甚至是贾诩没有想到，刘夜的态度太过强势，导致乱了节奏。
是的，刘夜正是采用强势、强硬的态度，让对手惊慌失措，自乱阵脚，从而露出马脚。
何苗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吗？
“执行后宫法纪？”刘宏问。
“这……”
“皇后刚刚亲口说，身为后宫之主，在执行后宫法纪，难道你忘了？”
“陛下，臣妾的意思是、是指责王美人，有失劝慰陛下之责。”
此时，皇后咬死刘夜的心都有。
完全反将一军，让她无法动弹，陷入被动局面。
“指责，导致王美人被打？
难道真如刘夜所言，是被四个小宦官失手误伤？”刘宏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