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刮起一阵风,门窗咯吱,咯吱……
夜色走近,村子里渐渐少了白天的宣泄,此时,在外做工的人和玩耍的小孩子,都走进屋中,聚在自家小桌前享受着家人团聚的晚餐。然而,奕风一家却是一反往常的热闹氛围,在筷子和碗的碰撞声中结束这顿晚饭。
夜色渐深,奕风可能因为白天玩耍的疲惫,早早的躺下入睡。奕风对面的屋子,此时一片灯火通明,屋内传来二老谈话的声音。
“珽哥,风儿一个人出去,我…我……”李婉清哽咽道。
赵文珽起身,从后面抱住李婉清,安慰道:“婉清,没事儿。”片刻松开手思量地寸步走到案旁坐下,端起一杯茶,一脸忧心忡忡,完全没心思品茶,颓然道:“哎,当年印铉城那江湖术士曾言,风儿缺少一半的命魂,会随着年纪的增长,生命气息日渐衰弱,活不到二十岁。”
李婉清泪如珠帘,哭泣道:“风儿如此苦,当年临近下地之时,我们母子都差点命归黄泉,幸好术士给了一颗灵丹妙药,不然……”此时,李婉清已是坐在床前低头哭的泣不成声。
啪!”一声轻响!只见赵文珽手中茶水,全部洒在了桌上,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坚毅而深邃,目视窗外无尽的黑夜,缓缓道来:“当年那个术士能救活你和风儿,并非凡人,定是城里人所说的仙人。”
赵文珽转身走到床前,搂住李婉清叹气道:“哎,我夫妻二人当年有眼不识泰山,德蒙仙人相助而不自知,惭愧……惭愧……”。
李婉清猛的一醒,脸上顿时容光焕发,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激动的说道:“风儿,风儿有救了,我们可以让风儿去跟仙人学习仙术,说不定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救治风儿的病根。”
赵文珽深吸口气,喟然长叹:“仙人是何许人也!能碰见就已是几莫大的福分,更谈不上让仙人收下风儿。”
李婉清直起身子,抬头望向丈夫俊秀的脸庞,说道:“就让风儿去印铉城试试,看看能不能遇见仙人,到时我父亲和哥哥他们也能代为照看,不管怎样,我也是我父亲疼爱的女儿。”
“哎,也只有如此了……”
当年赵文珽李婉清相爱,到了谈婚论嫁时,丈母娘要求颇有学识的赵文珽在印铉城做个官,否则不嫁女儿,可是赵文珽深知宦海浮沉,只想与心爱的人到处游历,漫步天崖……
李婉清从始至终遭到父母处处阻挠,被逼无奈,毅然背着父母与爱人逃离印铉城,两人最终来到离印铉城不远的绿湖村私定终身。
直到奕风出世时,母子二人因性命难保,赵文珽带着身怀六甲的妻子返回印铉城,央求岳父大人救妻子和孩子一命,不过从此李婉清也因与男人私奔,败坏李家名声,被逐出家门,一生不得踏进李家半步。虽然被逐出家门但是,二老这些年也暗中对李婉清夫妇提供不少物质援助。
“我帮风儿收拾收拾,也好亲自执笔休书一封给我父亲,让父亲照看下风儿。”李婉清说着起身走到案前。
深夜屋外,夏季的暖风阵阵,处院角的几株竹子,发出唰唰的响声……
奕风屋子里此时一片香甜的睡梦声,他的父母不知道,奕风此时却在遭遇他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这个梦即是他的人生转折,也是伴随奕风一生的恶梦……
从此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雨里,在奕风的眼前汨汨而过,再也没有了奢望,我只要你快乐,不要你哀伤。
画卷进入奕风的梦中,远处青山环抱,百丈前高山流水激荡,宛如银河下落,顺着小溪流向远处,四周一片翠绿,仿佛置身仙境,不似人间少有。
奕风带着吃惊呆滞的表情,四处张望,或许是眼前的景色太美,奕风完全没有看见远处天空的异象。
一朵七彩云从远处飘来,绚丽的霞光让人看不清云上的景色,一眨眼,七彩云霞光消失。过了十息,奕风渐渐从陶醉中醒来,收回醉眼,再次向远处壮观的九天银河望去,瞬间又陷入呆滞……
此刻瀑布上方,一袭淡雅朴素白色罗衫,年方约二十左右的少女凌空漂浮于瀑布上空,淡雅端庄,绝世容颜,倾国倾城,一双明媚至极的眸子,琼鼻小嘴,吹弹可破的脸蛋儿,双手自然交叉,抱与腹前,一头长长发髻盘于脑后,两束黝黑发亮的发丝自双肩而分自然垂下,一直垂到可堪盈盈一握的细腰,一双玲珑小脚凌空而踩,身披彩虹,金黄色光芒的环绕,身后飘着两条丈长的腰带。
无形的气场荡漾,绸带如风飘荡,不似天仙胜似天,此景只应天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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