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桀满意的笑着说道:“承蒙李盟主看得起,小弟也不讲究,明日,便接替盟中事物,叫李盟主好生修养......
贺桀回头对着围在一起的民众说道:“各位,听我贺某人一句劝,李帮主虽然做事冲动,但毕竟年龄大了,做一些糊涂事也在所难免,但真说道要污人清白,怕是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
转头看向望着自己的李大富,贺桀眯起眼睛说道:“毕竟......众怒难犯,李帮主不会不知道的......”
听着贺桀取笑的话,李大富已经气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扶着门框,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贺桀。
“大家都散了吧,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待我问一问这位姑娘,赔偿之事,我‘山海派’,全部承担。”对着人群鞠了一躬,贺桀说道。
听到人家都这么说了,看那人也不像坏人,人群也就慢慢散去,但两个门派在中人心目中,地位明显。
“看看人家这个什么‘山海派’的,明明不是自己的事,也要仗义出手,真是好人啊。”
“是啊,一看那老乞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做错了事还要别人承担”
“......”
听着人群中的话,贺桀嘴角微微一笑,李大富却直接做到了地上。
“姑娘,你们......”蹲下身,贺桀仔细的向地上的其中一名女子问道。
“贺帮主,你不用说了,你是好人,我知道,可那恶丐实在可恶,打死我妹妹,还想抵赖,将我也杀死,我们本是山野村妇,妹妹这么一走,一场葬礼下来,只怕家底儿就空了......”女子哭哭啼啼,抱着死去的妹妹,场面好不凄惨。
贺桀转身对着李大富说道:“李帮主,你看我出来的太匆忙,身上也没带多少银子,不如......”
已经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李大富,不甘的说道:“好......好......我给,我给!”
叫来一名丐帮弟子,去院里翻箱倒柜,只找到二百二十三两六钱,丐帮本就全是乞丐,这几百两都不知道凑了多久,可以说,这处分舵所有的银子,都翻出来了,光看那六个光溜溜的铜板就知道。
这贺桀虽然对民众们说的是由“山海派”负责,可现在跟自己借钱,安葬那名女子,又合情合理,虽然是借,但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去要,难道还能说是:因为自己打死一名村妇,贺桀不赔偿,找自己借了二百两?
自己杀人,还想让别人赔偿,真这么一说,丐帮就丢死了人。
接过丐帮弟子送来的银票、碎银和铜板,贺桀又从怀中掏出四张整齐的银票,交到正在大哭的女子手中,说道:“姑娘,除却丐帮借给贺某的二百二十三两六钱,贺某这里还有四百两银票,应该足够安顿这位死去的姑娘了。”
本来已经缓过气,被弟子扶起来的李大富,听到贺桀的话,直接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两眼一翻,晕在那名弟子怀中。
贺桀这最后一巴掌打的太响,李大富受不住了。
自己分舵所有钱财加在一起,都不如人家随身携带的多,即骂自己是穷鬼,又让别人认为丐帮小气,不想负责,自己明明被冤枉,又掏出了全部家底儿,最后却落了个不愿负责、推卸责任、穷酸小气的名声。
感觉得附近摊位上,小贩们或嘲笑、或愤怒、或幸灾乐祸的眼神,扶着李大富的那名年轻弟子,脸上发烧,抱起李大富就往院里跑,都忘了院门口的门槛,一下扑到院儿里,直接将抱在怀中的李大富扔了老远......
院外,周边的小贩们哈哈大笑,就连贺桀都用手捂住嘴角,身体一抽一抽的,看来也是强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