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红色,绝密。
蜡丸分白、黑、红三种。平常多为白丸,事急是黑丸,绝密则是红丸。
事情查了这么久,还以红丸的形势发回来……….看来,她的身份真的是另有隐情。
云叁拿出一盒细小的白色粉末撒到红丸上面,看到上面的记号,确定没有被人打开过,于是两指用力捏碎红丸。
云叁从里面抽出一段丝绢,只见上面的内容详细的记录了卢乙的来历………
第一行字便是:卢相胞妹卢珩,字回燕,年十岁被一高僧“强行”给了一字“乙”,其曰:二等也。
云叁低声轻笑,目光如炬,直直盯着丝绢,伸手用指腹轻轻滑过“卢珩”二字。“卢缜的妹妹,卢珩。还真是没错。”
自出生伊始长居卢家后院,因幼时开口较晚,不善言谈、交际,故常年居于后宅燕园,不为世人所见。
卢相甚爱之。
燕园之内,如蚕中茧,密不可探,难窥点余。经查,其年十岁,曾大病一场,卢相告朝数日,亲守榻前,日夜不离。
“不为世人所见!又为什么会让她出门游历呢?”云叁低声自问,手指拂过上面的字迹,垂眸静思。
卢缜只有一个妹妹,他比她年长了六岁,两人的父母在他们年幼时便故去,卢珩应该说是卢缜亲自教养长大的。
卢珩不善交际、言谈?应该是她不喜才对。云叁自接触她,便能感觉出她的性格极为散漫,对大多事情都不在意。为人处世豁达通透,看不一点儿女子的娇气,可以说卢缜将她教养的极好。外出磨练这一说,自是行不通。
女子娇弱,不比儿郎。出门在外,相隔千里,身处他掌控之外,难道他能安心?
虽然并没有查到燕园里的事情,但是仅从信中的寥寥数语也不难看出,卢缜对卢珩严防守护的珍视。若非事出必然,怎么会让她行走于世!
云叁再往下看,便是关于苦慧大师的了。
身居寒山护国寺后山,孤居修行。得帝后尊崇,享誉京都上下,与卢相莫逆相交。
经查,卢相与之来往频繁,相交极好。建仁三十九年十月,卢相借养病为由,搬至寒山寺后山静养,告假月余,临至年关,方才回府。次年三月,卢相频繁往来,时常小住,直至六月…………….。
云叁看到最后,目光停在最后备注的一行小字上。
:建仁三十九年九月十一之事,疑牵卢珩,旧事难寻,恐卢相察觉,不敢深查。
“卢珩…….”云叁口里反复不停的,念着这两个字。
兰兮院里,抱着桃子吃的正欢的卢乙,抬起脑袋,仰头张望,“谁在喊我?”
苦慧端着碟子吃着刚送来的樱桃,丢她一个大白眼,捻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盘上,大喊一声:“吃。”
苦慧乐滋滋的捡起一大片的黑子,得意扬扬的睨一眼卢乙。
卢乙狠咬一大口手里的桃子,无视苦慧的挑衅,纹丝不动的盘腿坐在那里,一门心思专心吃桃。
“你别吃了,快点下棋…下棋。”苦慧指指卢乙,又指指棋盘,催促着她落子。
卢乙看他一眼,摇摇头。
“你再不下,算你输了?”苦慧拍着大腿,恐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