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鲢张口,舌头打结。
“拉….”
卢珩眉头一挑,觉得这趟水不浅,“不好说?”
花鲢也不看她,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丢人的又不是你,你低哪门子的头?”卢珩看看此时扭扭捏捏,别扭不已的花鲢眼睛生疼。
花鲢不吱声。
“那女子叫什么?”
这回花鲢回答的痛快了。
“岑丽芳。”
卢珩一听这名字,眼睛就亮了。
“噢,是她!岑太傅的孙女。”
祖父是圣上的老师,父亲是当朝的御史,也难怪一身的才气,瞧上去就有些不一样了。
不过,她听说此女子温婉柔顺,知礼谦和,在上京城的风评很好啊!
“她和江官九打架了?”
花鲢嘴角一抽,惊的头猛然一抬。
“主子你怎么知道!”虽不十分准确,但也确实差不多。
卢珩脚下一滑,突然想破口大骂。
这都什么世道,凡是她看得上眼的的美人怎么就没有一个“表里如一”的!
表面不动声色的卢珩,打开扇子轻轻摇了两下,强力降下心中节节攀升的不平。
“我胡邹的!”
花鲢,“………….”
卢珩想了半天,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两个容貌绮丽的女子打架的画面。
不由歪头看向花鲢,“动手了?”
花鲢慌忙摇头。
“没有,没有。”一方动手不算吧!
卢珩小舒一口气,觉得这才正常!君子动口不动手,对外的口碑还是要珍惜的!
岑丽芳出身文人世家,看上柔柔弱弱的,怎么也不可能禁得住江官九两分的力道。况且,阿九也不会这么没轻没……..
卢珩突然想起来江官九的脸色,觉得…...她可能搞反了。
瞧着依旧低着头的花鲢,卢珩折扇一收,拿出以往卢缜同人说话的三分语态,不打算再同她消磨下下去。
“江官九说的“丢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许支支吾吾跟我打马虎眼,说清楚!”
花鲢当即脊背一挺,半句废话不多说,一句话直奔重点。
“岑姑娘在宴会上将江三姑娘误认成男子给推进了池子里。”
男子?
还被推进池子里?
“当日江府有宴,岑姑娘站在荷花池前赏花,江三姑娘那日外出而归穿了一身的军甲急匆匆的从后面的小路穿过,中途无意间看到一女子独自一人呆呆的站在荷花池前一动不动,江三姑娘心奇于是就从小路绕了过去打算上前问上一问,不想岑姑娘看到身前多出来的影子吓了一跳,惊慌之下一个侧身就将江三姑娘给推进了荷花池里。”
单是被推进池里也就算了,关键是岑姑娘惊呼之后有些混乱的场面。
“岑姑娘失声惊叫,惊动了不远处的人们,于是周围的人纷纷朝着声音的地方赶来,岑姑娘怕人上岸跑了,于是从旁不知打哪里找了跟杆子硬是撵着江三姑娘不让她上岸,最后等人们来了,江三姑娘才在众目睽睽无声的叱责之下从淤泥里狼狈不堪的爬上来。”
“听说当时江三姑娘因为在里面挨了好几棍子,被气的一言不发。还是赶过来的人群中的江四姑娘率先认出人来,让人急忙打来清水,请江三姑娘将脸擦拭干净后才解释清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