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去,李智云根本不放心,想让郭大胆、刘寂石陪着,结果刘寂石那么大个人不会骑马,只得作罢。这俩人也是风驰电掣,朱大鹏在前面跑的急,一心想早点把人弄到李智云面前,露露脸。后面的郭大胆是追的心急,都要上火了。不管骑得多快,都不行,你追不上。
从来没骑过这么累的马,郭大胆在大牢前把马拴好,还仔细瞧了瞧旁边的马,暗道:“不会是什么千里良驹吧!”
“郭爷,进不去啊!”朱大鹏走出来,哭丧着一张脸。
“不是俺要说你,跑那么快有啥用?办正经事,还得郭爷来。”郭大胆一拍肚子,挺了挺腰就进去了。
大牢完全是个反用建筑设计的典范,正常是怎么聚阳怎么来。这地方倒是好,完全一个地窖。别说是找个聚阳的地方,一个不聚阴的地方都没用。郭大胆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进来。
“哪个是管事的?”郭大胆一进来就浑身别扭,有点发怵。
朱大鹏指着一个干瘦蜡黄的人,“他就是牢头,连五爷的面子都不给的狗东西。”
“反了天了,你敢骂我?”干瘦蜡黄的牢头还就不惯着朱大鹏,以前在他面前还跟孙子一样呢。那一边的朱大鹏就是想挑事,怕的是牢头不发火。今天真要是敢不给李智云面子,郭大胆不动手,他朱大鹏抽刀上去也得捅他几个窟窿。以前是无根的浮萍,以后也不知会怎么样,但此时此刻朱大鹏心知自己是有靠山的人,谁都不用怕。
牢头一指朱大鹏,就有人上去要揍他。有一个走的稍微快了点,郭大胆猛起一脚,直接踹到后面墙上去了。
“骂你怎么了,俺还要打你呢!瞎了你的狗眼。”这话不是说着玩的。郭大胆的想法和朱大鹏又不同,他可是护着李智云杀出血路的人。他的心气就更高了,杀个把人一点压力没有。
一见郭大胆动手了,朱大鹏大吼一声,“郭爷歇会,我来!”抽刀他就要上去砍。
“动刀干嘛?俺是喊打不是喊杀,听得懂话不?”郭大胆拦住他。
“郭爷,杀他们算什么?敢不给咱五爷面子,弄死他全家又能怎么着?”
这俩人一言一语的,加上那股子真的什么都不怕的气势,牢头被吓住了。赶忙让周围几个退下,他小步小步的凑过去,畏畏缩缩的问道:“不知这位爷,何处当差?来我们这大牢有何贵干?”
朱大鹏道:“进门我就说了,把我那三兄弟都放出来,你聋啊?”
牢头忍着不生气,他心说等我问明白再说,放不过你,给我等着的。“大鹏兄弟,你那三兄弟都是重犯,过不久就得上刑场的人了,哪能说放就放啊!”
冷哼一声,朱大鹏道:“别人说话不能放,我家五爷说话就得放。”
牢头立马就想五爷是谁?要说太原治下的县城,说话最有分量的铁定是李家。一句话就能把人捞出去的除了李家也有别人,但看朱大鹏一身装备,该是投了军。当兵的谁调的动,除了李家还真没别人了。再想又不对了,眼下县城里的是李家二公子李世民,怎么能称呼五爷呢?
“老大,是李智云,李家的五公子。我听说了,一两天前他在咱们县招亲兵,满城的老少爷们都去了。”
牢头恨不能掐死他,低声骂道:“你咋不早说,想我死是吗?”
“我这不是刚想起来吗,谁知道朱大鹏能傍上这么棵大树。”
“废什么话呢,赶紧放人。”朱大鹏见俩人窃窃私语,不耐烦道。
牢头更客气了,他说“放人是必须的,不过咱得有个凭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