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啊!”司马洋指着庆总手上的手表:“你看,他戴的手表都是百达翡丽,一块都要好几十万呐!还有他脖子上的观音,是老坑翡翠玻璃种……”
匪徒把袋子伸向庆总,兴奋地叫道:“还等着干嘛,快把东西放进来!”
庆总面带着怒容,冷冷地看了看司马洋,他能理解司马洋贪生怕死,但眼前这副模样,换谁都会怒火冲冠。
另一边,匪徒终于走到了赵琦俩人面前。
和瞿俊民对视了一眼,赵琦心里无奈一叹,心有不甘地拿出身上值钱的东西,准备放进袋子里。
正在这时,站在门口的匪徒老大突然走了过来,手里的枪指着瞿俊民的脑袋:“小子,不老实啊!”
瞿俊民一僵,脸上挤出些许笑容:“这位大哥,我不太明白你什么意思。你看我就是个小穷光蛋,身上除了一点钱,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话还没说完,匪徒老大用枪把对着瞿俊民的肩膀上重重地砸了过去:“你当我眼瞎啊,把刚才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
瞿俊民被砸的痛呼了一声,嘴上还是说道:“大……大哥,我真没有藏什么东西啊!”
说着,他还拍了拍身上,示意确实没东西。
匪徒老大环顾四周,见同伙已经搜的差不多了,手中枪指着瞿俊民的额头,狞笑道:“嘴硬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成全你!”
眼见匪徒老大一不做二不休,就想开枪打死瞿俊民,旁边的赵琦急了,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起身一拳打到了匪徒老大拿着手枪的胳膊上。
嘭的一声枪响,不出意外,这枪打歪了,好死不死正好击中了不远处司马洋的肩膀,司马洋还愣了一下,随着剧痛传来,抱着肩膀鬼哭狼嚎。
与此同时,赵琦见自己动作奏效,又对着匪徒老大的头上就是一拳,嘴里同时叫道:“动手啊,其他人手上的都是假枪!”
瞿俊民听到枪声,心神一颤,愣了一愣,却发现自己没事,紧接着耳边听到赵琦的叫声,不管这话的真假,先乘其不备,抢了过匪徒老大手中的枪,对着左前方的一个匪徒裆下就是一脚。
那匪徒受此重击,扔掉了手中的枪,两眼翻白,双手抱着裤裆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鼻涕眼泪横流。
对面的人听到枪掉到地上的声音,兴奋地高呼道:“真的是假枪!”
大家一开始还不怎么相信赵琦的话,现在见到剩余匪徒脸色慌乱,哪还不知道是真的?
见匪徒老大的枪被瞿俊民抢走,刚才还无比憋屈的保安立刻行动起来,都没过几分钟,那些匪徒就都躺在了地上,血泪满面,被打的连爸妈都不认识了。
一伙匪徒连着内奸被带了出去,受了枪伤的司马洋也被送去就医。
事情解决,拍卖师就过来对赵琦俩人表示感谢,又拐弯抹角地打听,赵琦为什么知道只有匪徒老大手里的枪是真的。
赵琦找了个理由,说,他练过枪,注意到匪徒手里的枪不像真的,拿着的模样好像没什么重量。不过,如果不是匪徒老大想要打死瞿俊民,他也不敢这么做。
赵琦的解释符合常理,拍卖师也就没有再问什么,给了他一张名片,上面就只有一个名字和电话,让他如果今后有什么古玩方面的需求,可以打这个电话,一定会尽力云云。
赵琦客气地接下名片,古玩是个渠道为王的行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总有用到的时候。
由于此事的影响,不少人受了惊吓,都想回去,主办方迅速把被抢的财物还给失主,并且给予大家一定的补偿,竞拍价都打了一定的折扣。
赵琦和瞿俊民只拍了玉虎和玛瑙席镇,主办方为了感谢他们,没要钱,送给了他们,赵琦和瞿俊民都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拿上东西,俩人准备回去,走到门口时,遇到了和司马洋一起来的庆总。
庆成文做了自我介绍,感谢了一番,又把自己的名片递给赵琦。
赵琦接过名片,上面只有庆成文的名字和电话,估计是私人名片。这个名字他好像有些耳熟,但一时间没有回忆起来,他把此事放到一边,问道:“不知庆先生和司马洋是什么关系?”
庆成文说道:“不瞒你说,他是我一位朋友介绍给我的,没想到是这样的小人!”
赵琦又问道:“你认识郭定吗?”
“没见过?”庆成文摇了摇头:“我到是听司马洋提起过,他有个表哥叫郭定,精通古玩鉴定。”
得知庆成文和郭定没关系,赵琦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庆成文。
庆成文接过名片,看了看,神色讶然,语气又亲热了一些:“没想到你就是盛宇的赵顾问,我和彭总是朋友,上回在沪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听他提起过你,他可对你推崇备至啊!”
赵琦到是没想到,庆成文和彭大胡子是朋友,他笑着谦虚了几句,心里琢磨着回头跟彭大胡子打听一下,这位庆成文到底是什么身份。
又闲聊了两句,得知赵琦要回商都,庆成文客气地说道:“等回商都,我做东,还请赵先生能够赏光。不瞒你说,我这个观音挂件对我非常重要,如果被抢去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庆成文十分热情,并表示还有古玩方面的问题,想要向赵琦请教,盛情难却之下,赵琦便答应了下来。
双方约好到了商都再联系,就相互告别了。
赵琦和瞿俊民都有些身心疲惫,再加上驾驶员是黑市拍卖会这边的人,不方便多聊,两人上了车就闭目养神。
平安到达商都,下车后,瞿俊民拍了拍肚子,环顾四周:“饿死我了,我知道附近有个地儿的菜特别地道,咱先去填饱了肚子再说吧。”
赵琦听他说话,肚子里的怒火又冒了出来:“这事先放一边,我到要问问你,刚才怎么回事,东西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瞿俊民摸了摸鼻子,神色有些尴尬:“我也没想到那家伙眼睛这么尖啊,我都遮着把东西放到椅子缝里了,没想到还被他发现了。”
赵琦骂道:“你特么把脖子上戴的东西取下来,人家能看不见吗?”
瞿俊民向赵琦作揖:“这事确实是我做错了,这挂件是我爷爷送给我的成年礼,对我的意义比较大,就抱着侥幸心理了。”
都是成年人,赵琦也没再责怪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后遇到事情多想想家人,不是每回都会有好运眷顾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