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地上凉,虽有地毯,凉意仍是有的。主子,您再躺躺去。”沉鱼轻迈莲步,回到槲兰阁,见一袭红色的女子,跪在起绒云雁地毯上,拨弄着炉灰,那般的风华无双,只是虚弱的身子显得弱不胜衣。
沉鱼一急,忙搀起了潋绡的身子。“沉鱼,你回来了,见到明禾了么?你把我的话告诉她了么?她怎么说?她担心我么?她怪我么?”潋绡顺从着,扶着沉鱼的手,走向牙床,又重新倚在攒金白底兰花的软枕上,一股脑的问道。“主子,别急啊。”
沉鱼轻笑道,“我见着了,尚小主听说是主子的消息,真真是开心死了。尚小主,她很想主子,她让奴婢带话来,她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只是她担心主子的伤,让主子好好修养,不要担心她。”
潋绡抿唇笑道:“我知道明禾不会怪我的,那么傅余容呢?”
沉鱼眉头一紧,忙把偷听的一切细细道来。
潋绡眸中浮起些愤怒,眸光更是清冽,宛如一汪不染尘埃的清泉,只是其中的幽深,却令人望不见底,如冰雪砌成的五官,她扬起唇角,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沉鱼,明早你替我再跑一趟蓥华园,将那药粉掉包。”“主子,你是说,将药粉下在傅余容的洗脸水里。”沉鱼笑说道,眸中满是了然。
“画月,会不会觉得我变了?”潋绡眸中满是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