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抹晨曦透过窗棂时,潋绡就睁开眼睛了,看见那个年少的君王就这样睡在自己的身侧,俊朗的面庞,狭长的睫毛,黑色的长发,昨夜他是那样的疯狂,要了自己无数次,自己的身子早就酸软地不行,那样的疲累。
潋绡深深凝视着他锁骨上的伤口,伤口还在流血,触目惊心,她刚伸手想去触摸那伤痕,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是那抹不变笑意,只是不再冷冽。
潋绡顿了顿,缩回来手,往旁边躲了躲,他用手臂抓住她的手,不让她逃离,将她的手伸向自己的伤口,沉沉地问道:“为何不尝试着杀了朕?昨夜你还没有回答朕。”
潋绡垂眸不语,心里的犹豫徘徊让她口是心非,她再次扬起眸子,唇角浮起笑靥:“如果我说,我只是刺得位置不准确呢。”眸中仍是那抹不变的风华与坚韧。
宫女们小步进来了,看见西钥濯身上的血迹还有锁骨上的伤口,瞳孔猛地缩了缩,看向潋绡的眸子更是畏惧。西钥濯的眸子暗了暗,冷冷的说道:“记住,你们什么也没有看见,替朕更衣。”
宫女们颤了颤身子,点头应声。这时一个太监小步上前,颤颤地问道:“皇上,留不留?”西钥濯深深的望了潋绡一眼,低低地回道:“留。”
潋绡静静的看着,眸中闪过些惊异,倒也不语,他只是将自己当作一个铲除百里家族的工具,他只是为了报复澈王,想夺走澈王的一切,却又为何想尝试留下自己的子嗣呢,更何况自己是百里家的人?还说让百里淑媛进宫,代替自己的牺牲,是否又是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