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好,脱衣服,接下来,为父和你论论这家法一事。 ”
天儿趴在床,听完这话的第一反应是泪眼汪汪的扭头朝坐在身侧的父亲瞧了一眼,他略带哭腔的唤:
“爸爸。”
坐在他身旁的男人面无表情,扬了扬手塑料尺淡淡道:
“再让我数,后果自负。”
到了这会,奕天真是对‘后果自负’这四个字深恶痛绝了,但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再挨一顿打估计明儿只能站着课了,便伸出小手去拽了拽父亲的衣角哽咽道:
“爸爸,我明早得课呢。”
男人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心的怒火真是蹭蹭蹭拔了三层,坐在儿子旁边扬起手一尺子招呼了下来怒道:
“你明早得课,我和你妈妈不需要班了?!大晚的搞这么一出闹得一家子都不安生,你倒有理了!”
奕天见父亲声色俱厉,心里是真害怕了,但想想又觉得自己也挺委屈,不由转过头小声哽咽着道:
“可是……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再说了,天儿还是能自保的。”
言下之意很明白,好歹我也是三届全国青少年组的散打冠军啊。
听到儿子委屈十足的这句话入了耳来,苏教授真是气乐了,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压根没见识过这个世界水有多深之前,他确实不该怪这个孩子的‘信心十足’。
不过……
“好,不说其他的,只问你有没有说过十点半以后不准乱跑出家门?”
苏教授沉着声问儿子。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苏家自然是有苏家的规矩的。
奕天趴在床偷偷向父亲瞅了一眼,末了小小声道:
“有……”
苏教授又问:
“有没有说过不准跑到酒吧这种地方去?”
“有……”
奕天应了一声,想了想还是挺委屈补充道:
“我没有进去的,而且其他地方这个点也没出租车了……”
苏教授压根不搭理他又问:
“有没有说过发现不对先远离危险,尤其不能逞能?”
奕天偷偷瞧了爸爸一眼小声嘟囔道:
“反正他一个人,我们‘暗狱’出来的还能怕他这种……啊!”
却是苏教授狠狠给了他一尺子冷笑道:
“你最近英雄梦做的挺不错啊!”
奕天叫这一下抽的直吸冷气,才发现父亲先前还是留有余地的,在他尚未缓过劲来的时候,突觉一只大手抚了腰……
“爸爸!”
奕天赶忙去拽裤腰带都没拽住父亲一把撸光自己内外两件裤子的事实,光溜溜的屁股暴露在空气,奕天赫然涨红了面色想往旁边被子里滚。
一只大手手疾眼快抓住了他,男人只用一只手压住了他的腰,熟知格斗技巧的奕天刚想奋力抽身,突绝背后脊堆处猛的一疼,继而全身都发麻开始使不力气了。
麻劲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心刚来得及‘咯噔’一声,身后的大手已是狠狠一巴掌拍在了他本饱受摧残的身后,下意识‘啊’了一声,眼泪夺眶而出了。
“还有没有规矩了?!”
伴随着冷冷话音,是父亲狠狠掴下的第二巴掌,奕天疼的一个激灵,跑不掉躲不开便也只能下意识伸出两只小手去堪堪挡住身后低声哽咽道:
“爸爸……”
“拿开。”
苏教授面无表情的说。
奕天连声哽咽着,转过头含泪看着父亲哭道:
“爸爸,我……啊!”
苏教授拿起塑料尺在儿子不拿开的小手狠狠抽了一下。
“不嫌疼你继续挡着。”
不轻不淡的丢下这样一句话,苏教授扬尺欲继续。
“呜啊……”
却是孩子一声痛哭突然一下扑到男人怀里去了,显然将坐在床边的男人扑到床底下去,奕天扑男人最大的目的是制止对方的动作,下半刻便抱紧了父亲哭声不断道:
“疼,真疼,天儿错了,您别打了……”
苏教授生不生气,他太生气了,乾天坤地二人跟在他身侧这么多年来一直尽忠职守,所以他很多年连狠话都不曾说二人一句,今天却盛怒到了前一脚。
‘暗狱’主人的身份虽不能暴露在世人面前,但自己确实是在枪林弹雨讨过生活的。
我深知自己树敌多的远胜曾走过的桥,而今天,我的孩子却在我眼皮子下无声无息消失一个小时又余我却不知……
这莫大的纰漏燃烧起的怒火让男人那一刻恨不得直接拿枪蹦了乾天坤地二人。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换一个层面想,如果今天是遭遇了敌袭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