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一场大伤显然是伤到了元气,他每日醒来的时间极其短暂,吃点东西趟卫生间躺床后便又一次陷入浑浑噩噩的昏睡之……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七天之后才稍见好转,七天之后男人会静静躺在床沉默着看一会小真很有耐心的在茶几那头教天儿下围棋的期间顺便讲几个很有趣的历史杂谈。
一过危险期,紫眮脱下了白大褂把后期护理问题全权托付给了医院内的医护人员,此刻她正坐在床旁的沙发椅一边沐浴着阳光一边手织着一件小毛衫,期间听见儿子特天真的问了小真几个问题,再加小真那没个正经却偏偏一本正经的回答,逗得女子一时忍不住笑意摇着头失笑连连。
同样沐浴在阳光下的男人慢慢斜过头向床旁边微笑的妻子无声看去。
紫眮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注视,一时放下手织到一半的小毛衫凑到丈夫跟前问:
“渴了?”
无声的摇了摇头,他慢慢伸出大手去轻轻抓住了妻子的手,这才又一次在阳光下慢慢,慢慢闭了双眼又一次沉沉睡了过去……
紫眮有些心疼的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丈夫身大大小小伤口不少,尤其腿的两道枪伤和肩膀仿佛被冷兵器刺入的扁型伤口,全身下光缝针缝了多处,更不用说还有吃完那三颗药丸后的后遗症了。
她将沙发椅往前拉了几分,一时用两只手一起轻轻握紧了丈夫大大的手掌,她将那大大而冰冷的手掌凑在了自己的脸颊边,看着男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陷入熟睡,她轻轻伸出手,抚平那即使在睡梦也拧做成一道“川”字的眉锋……
虽然孩子已经告诉了她在失落之土发生的一切,但眼前这个沉睡的男人却只字未提,紫眮看着这沉睡的脸颊想,你若不愿说——我便不会问你。
她把那冰凉冰凉的大手捂在了自己的双手之,看着丈夫脸大大小小已经开始结疤的伤口,她一时酸了鼻子,继而又将冰凉的大手更贴近脸颊几分,她想……我们的生命之有太多太多既放不下却又无可奈何的东西,萧焕,我将会耐心等待,等待你愿同我说的那一天到来,在此之前,我将静静陪伴你,与你一起同行。
许是因为那带着些许温暖的芊芊玉手,紧锁眉峰的男人这样渐渐……渐渐又一次陷入熟睡。
那头前半刻还在笑谈的两个孩子此时在沉默一起抬头向阳光下夫妻二人这边看来——
片刻。
“天儿……”
“恩?”
“四哥有时候觉得……女人当真是一种……了不起的生物。”
“那是妈妈。”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