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满十七岁的这天晚,小真终于得偿所愿被香槟红酒交替着灌晕了。
游小真抱着沙发枕滩睡在沙发,天儿从花盆折了片绿叶蹲在沙发旁戳他四哥的鼻孔,游小真在迷迷糊糊念叨:
“再来一杯……”
“噗。”
那头正在收拾桌子一片狼藉的紫眮忍不住失笑,想起什么扭过头看着陪小真喝了一晚酒此刻坐在侧手沙发的丈夫道:
“怎么样?”
捏着酒杯的苏萧焕抬头,素来冷峻的面倒也少见的多了几丝浮红,但他沉甸甸的眸子依旧是清明内敛的,他对着妻子压了压手,声音有些沙哑有些低沉:
“吃药了,没事。”
话说到这,苏萧焕又一次将酒杯送往唇边,浅饮低酌,这个男人,举手抬足间随便喝口酒也尽书诗词画意。
哪个男儿不爱酒,又难得见丈夫如此雅兴十足,紫眮不想拂了丈夫的兴致,便指了指沙发的小真压低声音道:
“一会给孩子抱楼去,酒劲一过弄着凉不好……呀!”
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的伸手握实妻子手腕狠一拽身旁的人儿,正在擦桌子的紫眮险些叫丈夫握住手腕的这一下拽倒了,她有点慌张的往游小真身旁的孩子那头瞧了一眼,见后者正一心一意用绿叶戏弄着他四哥这才放下心来,紫眮有些愠怒的转头看丈夫:
“喝醉了吧你,喝醉赶紧回卧室睡……”
“睡”字话音一高,男人握住她的手一兜力,紫眮这回是结结实实一下扑倒在了丈夫怀里。
紫教授脸一黑,所谓专治醉鬼酒后疯,她真的要发火了。
一念至此,她手捏着擦桌子的抹布一抡,欲甩眼前这明显在借酒撒泼的人儿一下。
“听。”
低低沉沉的话音,带着三分酒气七分清明,带着五分沙哑五分霸道,男人轻轻将她的头压在了自己的胸膛说,又说:
“听。”
“咚咚咚”的心跳声,仿佛因为也染酒意般变得肆意而灵动,这声音透过他的胸膛,开始火热发炽,开始跃动雀跃……开始……
紫眮突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