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生活,就像一面易碎的玻璃镜子。只要一点小小的变化,就能轻易将它打得粉碎。
第一节下课后,弟子们热烈议论起来。内门弟子比武这个重磅消息,一下打破了原有学习生活的平静。这种鲜活刺激的元素,让众弟子心神振奋。大家都兴高采烈,期待盛会尽快到来。
“郭班首,你打算报哪个项目?你都真气四层中期了,应该是报对战吧?”丛建民大声问道,语气中带着讨好。
“还没想好,也有点想报丹道项目。过两天再说吧,反正时间还早。”郭云冠故作矜持,他前几天已晋级一品灵丹师。
“对呀,我都忘了班首你还是灵丹师这一茬。”丛建民回答。
“周小乙,你器道水平高,我们班这一块要靠你了。”郭云冠话锋一转,和周小乙套起近乎。全班所有同学中,只有周小乙这一位同学他看不透,所以主动放下身段示好。
“对,我会报器道。”周小乙点了点头。
郭云冠见他反应平淡,也就没有继续找他说话。其他弟子见他们不再交流,又开始激动地聊起来。
“陈占元,上次打你的曹天冲这次糗出大了。他和几个散修昨天被人脱得光溜溜的,吊在山门上一整天。”丛建民突然又大声说道。他消息灵通人又锅边,讲话做事都有点哗众取宠。
“啊呀,有这样的事。太解气了!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陈占元兴奋起来。
陈占元一向老实,但人老实不代表没脾气。上次被曹天冲打,他始终耿耿于怀。只是技不如人、宗规又严,没办法发泄罢了。
陈占元这话说得实在不怎么中听,让周小乙差点想捂脸。自己是伸张正义好吧,怎么也成了恶人呢?
“是的,听说昨晚八点多,他们才被人发现解救下来。”一个叫张倩莲的女生接了一句。
“他们每人身上都被刻了一个血字,合起来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八个字。”陈建龙急急插话。
一些男弟子纷纷兴奋地参与聊天,班上一下乱哄哄的。
“好像说总共是七个人,怎么会有八个字?”
“对呀,我也听说就七个人。”
“有人说是八个人,但没被脱光,说还留条短裤。”
“肯定是脱得精光的,一窝小鸟全被看光了,大家都在传。”
“那还做什么人,跳到天邑江去死好了。”
“看看又不会少了什么,好死不如赖活嘛。”
……
讨论的重点瞬间歪楼,全部转到脱没脱光的问题上。男弟子们七嘴八舌地争论,显得异常兴奋。聊及他人隐私,众人窥欲高涨,全部变得十分八卦。许多女弟子捂着嘴在笑,听得兴味盎然的,居然没人嫌弃男弟子的粗鄙。
周小乙觉得实在是无语,以讹传讹竟然跑偏到这个份上。什么脱得精光、什么吊在山门、什么刻了血字,这都传的什么鬼。他不知道弟子们哪里得来的消息,反正这事肯定传遍宗内了。
周小乙上午课下后直接回堑底,从药园一路往北平整土地。他要扩大药园,还想开垦灵田种些金灵米解馋。
以玄体修为整地又快又轻松,不到一个时辰就整出三亩多平地。连上药园原有的地块,堑底现在有近六亩灵田供他种植。
长期用灵泉浇灌,药园的灵气极其浓郁,每块泥土里都富含惊人的灵气。灵草郁郁葱葱的,三级、四级的随处可见。
周小乙走进药园拔掉过密的灵草,就近移栽到新的地块中。随后在靠北新开垦的空地上,撒下金灵米稻种。忙起打小就干着的灵植活,他的心境更趋平和。
撒完稻种下崖到炼器室,用玄铁打了花洒、接管和控水阀,又打了个带喷头的特大浇水桶。再取出流火银和百炼钢,精心炼制了一柄五十八斤重的游龙剑。
游龙剑长一米三,剑身一米一,剑柄二十厘米。整把剑造型简约,但十分厚重。
剑体中部略厚两边较薄,后宽前窄。到前端三十厘米处明显收窄,只有后段三分之二宽。
剑脊正中一条凸起的直线从头到尾,将剑面分成两半,每个斜面都刻满符文。
剑尖呈圆弧三角,没有做剑锷和护手。剑柄圆直,末端有圆形底座。
炼器结束回堑底,用新打制的浇水桶取灵泉将灵田浇透。再到木屋旁挖洞立柱、架梁铺顶,建了间小浴室。
在浴室壁板过人高的地方钉了个三角架,在三角架上钉了块平板。取银杉木做了个木桶,钻洞接管安阀嵌花洒,把木桶固定在平板上。
取灵泉倒入木桶,抓银狐来淋浴。银狐性喜洁净,又常食灵丹,身上一直带有淡淡的药香。小东西好动爱到处跑,原先是带它到南院洗澡,现在天气转暖容易出汗,就近洗澡才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