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成了二叔的夫人,自然就是咱们的婶婶了。徐侯女,我姓丘,是镇北侯府二房的长媳,姐姐可以叫我楹儿。”丘楹儿比周浣年纪大些,性子也活泼一些。
“怎么敢当”新月摇着手推迟。
“姐姐,丘嫂嫂比姐姐的性子还要野,你定会喜欢她的。”周浣为她作保,三人站在梅树下,渐渐地聊的投机了起来。
“你们三个人,叽叽喳喳的如同树梢上的喜鹊,这声音真是好听呢,只是再好听外面也太冷了,都进来,上茶了。”陈氏站在后厅门口,叫三人进来。
新月真的有些喜欢江家了,妯娌姐妹之间,都是真心实意,一点都不假客套,李老夫人和庄老夫人,陈氏和小李氏,周浣和丘楹儿,都是如此。
还没进门,刚才在台子上,甚是端庄的江怜心也带着自己的几个好友走了过来,只见她头发上依然是在台子上的样子,换了衣服,只是却完全是一幅可爱随意的样子,走过新月身边的时候,并没有早早的躲开,而是亲热的扶着新月的肩膀,从她身侧才错身而过,笑着说“徐侯女,您这衣服可真是漂亮啊。”
新月虽知道这是句恭维的话,但见她笑容真挚,一时真的很是受用的笑了笑。
这是新月从进这间屋子里,第一次发自真心的笑,这笑被坐在主位上的李老夫人发现,侧身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庄老夫人道“弟妹啊,你看这小侯女,你倒也不必过度担心,让她多与咱们家的女儿们,和扬儿多接触,就一定会被打动的。”
说着,李老夫人也一改严肃的脸色,笑了起来。
庄老夫人听了,点点头“确实是如此啊。”
“徐侯女,您这头上的绒花也好好看啊,竟是三片相连的玉兰花。”新月没想到江怜心会注意到,于是伸手去摸了摸这支簪子,笑着说“这是我戴久了的,既然姑娘喜欢,那我就送姑娘一支新的。”说着,翡儿奉上她一直捧着的盒子。
“真的吗?给我的?”江怜心很是开心,亲手打开了翡儿手里的盒子,只见盒中放在一支栩栩如生的绒花钗,而钗首的形状是迎春花的花样,新月笑着解释道“听闻,自秦朝,宫中妇人就以绒花为饰,取“富贵荣华”的美意,如今,我送妹妹一支迎春绒花,借妹妹芳诞,祝妹妹富贵荣华,也往妹妹,早日迎…”
“哎呀,姐姐”江怜心轻轻的退了新月一下,羞怯的拉着钗子躲在自己的母亲身后。
“还不多谢新月姐姐,都是大姑娘了,还是一有事就躲在娘的身后。”小李氏虽然训斥着,但嘴角带着笑,甚是宠爱这唯一的掌上明珠了。
“谢姐姐”说着,江怜心大大方方的给新月行了个礼。
正热闹的说着话,新月听身后有人报“老夫人,晋王殿下让人把琏世子抱过来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个被嬷嬷抱在怀里的小孩子吸引了,晋王今日专门抱他来,就是让江家人看看的。
李老夫人和小李氏站在前,小李氏伸手,嬷嬷小心的把自己怀里的孩子,交给了她,小李氏回拢手臂,看着自己怀里的外孙,眼泪忍不住的簌簌的流下。
新月伸手,在泪流下来前,为她擦干净“婶婶克制啊,我幼时听姑母说,泪落在小孩子身上不好,您这样哭,王妃娘娘在天之灵,也是不安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