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牵着念香的手,一路指指点点地问:“香儿看这房子改建的如何?”
念香见他虽应允了不大兴土木兴建沉香殿,只将那后廊上的庭院进行了改建,却也是大费周章,原来的白墙与青瓦早已随着垂拱殿的式样换成了朱红色的墙和一片片的黄瓦,新上的瓦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花架子也添了不少,他有心,特意命人将它们正对着屋檐下,人在窗前便能看见这满园的景色,心想:若是到了春暖花开之时,定要多种些花草,才不辜负这观景的绝佳位置。
正想着,赵匡胤却带她这么向里一转,原先的宽阶竟被改成了小巷,弯弯曲曲向前,窄窄的只能容下两人并肩而行,他紧紧拥着她,眼睛停留在她面庞上问:“香儿觉得这处可好?”
“就是窄些,却走不了多人。”她随意回答着。
他凑向她耳边,轻声道:“这是通向内室的路,要人多作甚?只走得你我便可。”
她红着脸,手向他胸前打去,却并不用力,倒更像是一种爱的私语,随即在脸上羞他说:“亏九重还是帝王,说话也不怕人笑话。”
他神情坦然,嘴角虽是微微向上,可眉宇间却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惆怅,道:“难道帝王就不能享这人间之乐,若如此,皇上这个差事就是世间最苦的差事了。”
念香心中一动,他虽用玩笑的口吻说出,却也吐露他几分心声,政事操心,后宫烦扰,平日里人们都说家大业大是富贵,哪知那大家里的烦心事却也比普通的小门小户要多许多,何况是他呢?天下都是他的,这国家便是一个大家,他是一国之君,一家之主,若要当好这个家却是不易。
赵匡胤见她低头不语,便故意转开话题逗她说:“香儿猜猜,这后廊上的一片房子在前朝原是做什么的?”
念香看看四周,并无什么提示,这庭院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绝不像奴仆所用,若是后宫嫔妃住在这似乎又小了些,这一遭她说服他让自己住在这里,也是怕树大招风才故意如此,若论起规格,却不符合妃嫔的礼制,因猜不出便好奇道:“香儿猜不出,九重快说。”转念一想,曾耳闻前朝有位皇帝热衷修炼道法,梦想有朝一日可以成仙得道,莫不是那君主修炼之所,便说:“难不成是前朝那一位君主用来修炼的地方?”
“哈哈!”他大笑着,一下将她抱起来,重重地在她脸上一吻,见她脸上红晕一片甚是动人,脚下加快了步伐,快速穿过一道弯弯的月亮门,到了门前也不放下念香,念香几次挣扎,他却只说:“别动。”
念香一脸娇羞伏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她的心咚咚地直跳,心跳的越快,就越不敢去看他,只把脸深深埋在他胸前,任由他用脚踢开那门,任由他抱着自己向内室里走,一屋子的美轮美奂此刻都已入不得眼,在她眼中,此刻就只剩下他一人,周围的一切都是虚无。
将她轻轻放在软软的床榻之上,他故意拿胡茬去扎她的脸,她娇羞地叫着:“好痒,好痒.”而这娇嗔之声,却更是撩拨了他的心,呼着热热的气,他的吻一点点加快了频率,慢慢地那一团火悄无声息地燃起,她却将他轻轻一推说:“别,别,九重,那门······”
他向后一看,可不是吗,那门还大敞四开的,脸上坏笑着说:“香儿是怕春光外泄。”
起身将门关上,回来坐在她身边,却不急着享用眼前的美色,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而后环视四周道:“这屋子倒收拾的颇有味道。”说着,将那桃红色的霞影纱帐轻轻落下,若隐若现之下,帐内的美人竟像是在梦境中一般,他笑着说:“怪道都说这女子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语还休的最妙,今日看来,这似看见,似看不见,却真是最美。”
念香噗哧一笑道:“那九重就在外面好好看,可······”
“可什么?”他追问。
“可别进来。”念香边说边捂上嘴笑起来。
他一掀开纱帐,向她身上呵着痒说:“要你笑话朕,看你还敢不敢了。”直到念香笑着喘不匀气,他才罢手,也不理她,竟自己向枕上一躺说:“你不想知道这屋子是做什么的?”
念香忽然想起刚刚他还没回答,便侧身看着他问:“做什么的?”
赵匡胤见已引起她的好奇心来,便故意不睬她,闭上眼假寐起来,念香见他不说话,也知他故意逗自己,便说:“九重,九重,睡着了?真的睡了?好,既是睡了,那要是有小虫子咬到可也别出声啊!”一翻身,只在他眼睛,鼻子,嘴唇上一点一点地浅啄,知他刻意忍着,就更觉有趣,故意将那舌轻轻卷起,也不加重力度,只是轻巧地向他的唇齿之间来回抽送,一次一次······
突然,他狠狠咬住她的下唇,拼命地吮吸着,她的身子伏在他的胸前,手臂蜷缩着,手却慢慢地紧紧握住他衣服的前襟,这令人窒息的甜蜜弄的她意乱情迷,不自控地轻轻吐出那一声呢喃,他却放下速度在她耳边说:“这房子却真是修炼的场所,只是修炼的却是那房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