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李墩儿会如此的震惊,他知道宣德炉的制作非常考究,铜还得精炼六遍。而没炼一遍,铜就会少一些,六遍下来,铜料也只会剩下一半不到。
宣德皇帝财大气粗,所以精品意识超强,他当即下旨,精炼的次数不仅不减,还要烧十二次,并加入金银等贵金属。
于是工艺师挑选了金、银等几十种贵重金属,与红铜一起经过十多次的精心铸炼,经过巨大的努力,宣德三年,极品铜香炉终于制作成功。
这批红铜共铸造出三千座香炉,以后再也没有出品。
宣德帝见到这批自己亲自过问的香炉,每只均大气异常,宝光四射,很有成就感。
这些香炉,把其绝大部分陈设在宫廷的各个地方,也有一小部分赏赐和分发给了皇亲国戚,功名显赫的近臣和各个有规模香火旺盛的庙宇。
这些宣德炉普通百姓只知其名未见其形,经过数百年的风风雨雨,真正宣德三年铸造的铜香炉极为罕见。
大明宣德炉是明代工艺品中的珍品,宣德炉的铸造成功,开了后世铜炉的先河,在很长一段历史中,宣德炉成为铜香炉的通称。
想到上述这些,李墩儿就高兴的不得了,想来一万块买到这么件宝贝,他可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老坏,你这次可是捡到宝了,快说说是那个不开眼的将这东西卖给你的。”李墩儿对这东西的处处产生了好奇,捡漏的经历往往更能吸引人。
郝坏本想问下价格,但听李墩儿问起经过,便将小鸡男推到了台前。
小鸡男一阵讲述,听的李墩儿大笑不止,而郝坏也趁机将李墩儿手上的香炉拿到了自己手中,他还真就怕被他给摔坏了。
“哎,一个丧夫的女人,这样捡漏会不会有些不大善良了。”李墩儿心善。这是郝坏和小鸡男都承认的,别看他长的五大三粗,但的确是个热心肠。
“胖哥,我看你之前几年地下工作是白干了。怎么变得这么心善?”小鸡男开起了李墩儿的玩笑。
“臭小子,我当时是没有办法,年少无知懂不懂,如今我可是洗心革变了。”李墩儿抬手给了小鸡男一个脑崩,当然他兄弟打打闹闹也不会放在心上。
“古玩行里混的就是捡漏,低进高走,心善的人恐怕只能西北风了。”小鸡男点燃一根烟道:“再说那张老师也没有什么好可怜的,丈夫刚死一年就基本变卖了他生前的所有收藏品,就连房子都不留,这种女人。想想都他妈的觉得生气。”
小鸡男的一番话,让李墩儿也觉得很有道理。
郝坏不管这些,在他心里,事业高于一切,而眼下他最为关心的还是这宣德炉能出手多少钱。
“老坏。你想出手这只宣德炉?”李墩儿对那宣德炉情有独钟,所以才有此一问,如果有可能他还真就不想这么早就让郝坏出手掉它。
“当然,不然我们怎么能买下那小院。”
郝坏的意思很明确,当他决定得到宣德炉的时候,就想好的下一步的打算,买下小院。然后得到痞子梁藏在小院中的哪批不为人知的古董。
“可惜,可惜。”李墩儿一个劲的喊着可惜,但他很清楚郝坏的脾气,知道他做的决定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所以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郝坏本想问下价格,但这么多长时间他其实也很清楚古玩这种东西只有出售掉。才是市场价格,其它那些参考价对他没有多少的吸引力。
“坏哥,听说隔壁的‘书芳斋’经常入手书画、瓷器,不如我们过去问问。”
小鸡男对店铺右手边的拿家店铺观察了很久,对那店铺的老板李云聪更是早有耳闻。三十多岁从研究院出来,为了喜书画的女朋友,李云聪开了这家专做书画生意的“书芳斋”。
“我也听说过那小子,之前在单位专门做瓷器研究。”李墩儿对瓷器算是半个专家,所以对李云聪也是早有耳闻。
郝坏闻听二人的话后,也不免有了些兴趣,按他最在意的还是尽快出手掉宣德炉,约定好的下午要去过户的,这可是件大事,不光是挖宝,同时也是安家。
郝坏起身带上宣德炉便要出门,李墩儿不想看着心仪之物被卖掉,所以便留下和小强一起看店。
郝坏带上了小鸡男,他讨价还价的功夫是把好手,出手东西的时候,有他在身边,郝坏会觉得更加稳妥。
出门后,店铺左手位便是“书芳斋”,看这名字就觉得文青气息十足,而那黑匾白字更是很见功夫,看来之前没少下话费精力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