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讶异地瞪大眼,似乎没想到苏岑突然这么好说话,连连颌首。
苏岑并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是在和墨白错身而过时,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甩到了墨白的怀里:“这是本郡主特制的良药,涂涂伤口吧,效果应该不错。”
药瓶差点摔在地上,墨白手忙脚乱地捧在了手里,这才松了一口气,等再抬眼时,帷幕已经落下,看不到苏岑的身影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低下头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拿起药瓶看了看,目光再落在自己掌心纱布上渗出的血,突然就明白了什么,眸底有复杂的光一闪而过,最后归于沉寂,只是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紧。
苏岑上了马车,帷幕在身后缓缓落下,马车里暗了些,却依然明亮。岚月端正的坐在马车的正中央的位置,絮言则是坐在右侧,正在拿着紫砂壶替岚月斟茶,瞧见苏岑权当没看到,放下紫砂壶在小炉子上温着,端起茶杯递给了岚月:“夫人,您喝茶。幸亏你带着奴婢,不然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看着可真可怜呢。”
岚月听了这话,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心里却是舒坦了不少。
絮言明显讽刺的话苏岑权当没看到,在左侧坐了下来,就开始闭目养神,直接来个眼不见为净。
从九王府到宫里,也不过片许的功夫,她也懒得和她们起争执。
不过她不想惹事,可不代表岚月就会这么容易放过她。岚月啜了一口茶水,放下来,就双手交叠在双腿上,背脊挺得笔直,一看就是经过专门的训练,高贵端庄,目光哪里还有半分面对墨修渊时的温柔楚楚,周身都是刁钻的戾气:“昭华郡主,听闻昨夜儿王爷是歇在揽月阁的?”
苏岑懒懒掀了掀眼皮,睨了她一眼:“是啊,的确是。”
苏岑的淡漠看在岚月眼里都成了挑衅,她咬紧了牙口才没让自己把手里的热茶给泼过去,上一次自己刚惹了王爷不痛快,用过一次的伎俩,再用就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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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郡主可真是好本事,竟然能让王爷留在你那里。”岚月话里明显的酸味隔着半个马车苏岑都感觉到了,挑了挑眉,倒是笑了:“没想到岚月夫人还是个多情种,一边为你主子卖命,一边还能谈情说爱,啧啧,不知道你那主子知道了,会不会饶过你?”
岚月嘎嘣一声差点捏碎了手腕上带着的玉镯,皮笑肉不笑道:“昭华郡主你说什么本夫人可不懂。”
“不懂那就是最好的。”
被苏岑明显刺激了一回,岚月心里不舒坦,朝着絮言使了个眼色。
絮言明白过来,在一边道:“说起来,还不知道侧妃娘娘你长什么模样呢?一直带着面纱,是不是倾城的大美人,不想让我们看啊?或者有什么隐疾,不想让王爷知道?”
苏岑直接无视了她的话,她是不是美人,她们难道没从夏竹口中得出来?
她们想玩,她就陪着她们玩!
只是玩脱了之后,后悔的可还是她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