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真整理一下记忆,从见面开始她就是一个谜,天使的脸,恶魔的手。那么精准的枪法,如果没杀过人,说出去根本没人信
“你是兵,还是贼!”
“这个问题你很快就知道了,你别搓了等会搓出血了,我包里有专治红肿的药,涂点会舒服很多,你用不用?”
“那必须要,赶紧的!”又肿又痒,非常难受的周真连连点头,殷宁扔过来一瓶药膏,周真擦了药,凉凉的舒服了许多“我跟你说,枪这东西我没用过,万一走火,把你当成靶子,不小心射中了,该怎么办?”
周真把枪扔回去了
“你怕?”
周真欲言又止,在他看来殷宁还是很单纯的,根本就不懂他的意思,不说下去是为了尊重她
——
汉府分局检验室内,走进了一个中年男警察“何法医,检验结果如何?”
“完全和死者吻合”
男警员查看了一下法医递给她的资料“我们查访过狐天公司,周真先生的确是失踪了大半个月了。不过有一点很古怪,周真先生在失踪之前把手里的15%股份让给了同公司的陈妙白女士,并且卸任了狐天公司董事长一职。加上你之前也说过,死者的死亡时间,算上今天也不过三天,这么说来死者曾经被绑架了很长时间,初步估计是谋财害命”
“死者是不可能提前知道自己要被绑架,除非……”
“除非生命受到了威胁,才会提前把手里的股份转移了出去”
“不对!死者身上没有别的伤口,致命伤就是一刀人头落地,也许死者跟随凶手前往牛角山,密谈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谈不拢,发生了争执,凶手再手起刀落当场抛尸,然后带走了头部。如果凶手和死者不认识,怎么可能浑身一点其他伤口都没有?”
男警员摸了摸扎手的胡子“这么说来,死亡鉴定书了得尽快办理下来,银行方面可以暂时冻结死者的财产,这样一来,再高明的不法分子也无法转移死者的财产”
“第一,死者的头部找不到,还有在狐天公司和周先生家里搜查的样品,暂时还不能断定死者就是周先生。第二,未经周先生家属同意,乱开死亡证明,一旦出了问题,会很麻烦的”
“听说周先生公司里的人说,周先生没有双亲,只有不怎么联系的外家。事情很好办,事态如果很严重,咋们不是还有沈丫头吗?这这事情交给她去做,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张局,你可真越来越狡猾了,这么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就这样被你当枪使,小心沈峰那个怪老头打你”
“哈哈……”
俩人同时笑一会,打个招呼就各自忙活了
——
“枪声的位置确定了?”
秀绿青川,茫茫山海,因为两声枪声变得波澜起伏
宁静的山林就此变得有腥气
黄昏下的一群人用对讲机互通着信息
“东南方向,半山腰的位置”
一个身形魁伟的墨镜男,移正了一下帽子“所有人朝着那个方向去搜索,保持好四百米的距离,必要时就开枪”
“可是刘天少爷特意叮嘱要留活口!”
“这里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墨镜男一副高级军人的姿态,斥骂一顿之后,他换了一种比较平淡的语气“许教官,余情未了,可不是做大事的人该执着的东西,不管比什么,你都不如她。况且那小妮子的身手不一般,你认为她会乖乖就范?我们心软不见得她会仁慈。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天黑了,我不想我的兄弟出事,以她的身手,稍有不慎我们都有可能会死在这里,我的这帮兄弟跟着我枪口上混饭吃,少了一个,谁对他们负责?”
这是他的痛处,那人深深呼吸一口,目光呆滞无神“知道了”
想到那个早上,殷宁折腾周真的那个笑容,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心中的不忿,气红了眼,他攥起拳头,一拳打在一颗树上
手臂一样粗的树苗,给他一拳打爆“该死!”
这些忍是用对讲机通话的,根本没有人看见,他在气愤什么
——
天色渐渐黯淡,一些晚上才活跃的蛇虫鼠蚁,叽叽鸣叫起来
山林的遮掩下,吃着压缩饼干,喝着矿泉水,相当悠哉。另一边也把蚊子喂饱了
那些蚊子,简直是无敌了,死追着咬他。防蚊喷雾一点用都没有,周真手脚全是包,又痒又痛比刀刺还难受
最气不过的是,居然没有蚊虫叮咬殷宁,一只都没有
殷宁不忘嘲笑“好像有那么一个说法,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吸血的蚊子都是母的,所以它们吸血也专门吸公的”
“你就扯吧!”
殷宁让他涂满了湿泥巴,说是防蚊子,周真也觉得可行。殷宁让周真躲在某一个角落里,只露出眼睛、嘴、鼻孔。安然躺着,这状况几乎与地面衔接了,殷宁又在周真身上盖了一些枯叶,加上夜色的作用,可以伪装得特别好
这形势说明,殷宁之前说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层层伪装都是殷宁帮他的,殷宁只对周真说了一句,她去探路,把那些人引开了,她就回来
一位青铜拿什么去质疑一位王者,充再多的钱也不好使
半埋在土里的周真很少动弹,不透风的湿泥巴包着浑身都不自在,一边很凉快,一边也很焦灼,不是经过训练的人,根本经受不住满身泥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