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城合算下来后,觉得这样也挺不错,虽然利润可能没直接入股琉璃厂的多,但还是比自家现有的业务能赚取的要多好几倍,毕竟贾家现在除了几万亩良田外,其他生意经营都比较惨淡……
“那在下就多谢王爷成全了……”
一番合计下来,贾南城立刻冲卫稷行了一个大礼。
卫稷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好了,贾大人,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别杵着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你还有很多要忙活的事呢……”
贾南城忙道:“王爷早些安歇,在下先行告退了……”
说罢,贾南城起身对卫稷又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整了整自己衣冠,抹干脸上泪水,恢复到一脸潇洒的姿态,满脸神气的退出了门外。
等贾南城走后,卫稷又一口咬下侍女喂来的西瓜,笑着对屋内十几个侍女说道:“你们伺候的本王很是舒心,本王很满意,这样吧,这屋里的礼物你们每人挑一样,就当是这些时日来的工钱吧……”
话音刚落,屋里侍女在短暂的欣喜之后,忙对卫稷行了一个万福礼齐声说道:“多谢王爷……”
之后,各人欢心雀跃的去拿屋里摆放的礼品。
要知道这些礼品任何一样,对这些身份卑微的侍女来说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自己一辈子可能都挣不到。
望着屋内侍女莺莺燕燕的身姿,尤其看到一位侍女捧起贾南城送的那匹玉麒麟时,卫稷脸上乐呵的连眼睛都看不到了。
良久,卫稷叹道:“唉~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样,朴实无华……且枯燥……”
……
六月十五,巫山镇,姜府大营……
炎热的夏季已经来临,从五月上旬至今,总督府和军督府双方几十万大军已经对峙已经对峙了足足一个月。
双方之间除了斥候探马发生的小规模动作外,依旧是各自按兵不动,都在等待着决胜时机的到来。
“咯吱吱~”
一阵刺耳的木轴转动声悠悠响起,但见巫山镇大营外后方百余步距离,成千上万辆运送粮草的平车在民夫运送下,缓缓向军营步来。
这已经是这一个月来第三次运送粮草了,毕竟足足五十八人马都要吃喝,屯粮的大营根本不可能一次性解决这么多人连续一月以上的粮草,只能这么一次又一次的征召民夫运粮。
巫山镇距离远州城有八天的路程,可以说民夫运粮的动作就一直都没有停歇过……
“唉……”
看着一车车粮草被送入后军大营,管粮的将官只能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会结束。
随着天气渐渐炎热,加上刘策大军又迟迟不来发动攻势,军中到处都蔓延着焦躁的气息,与跟刘策对峙之初相比,士气也低落了很多。
军营内的士兵都是来自远东各个州省,相互之间协调问题至今都没有妥善解决,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有刘策这个强敌环伺,大家还是有点“同仇敌忾”的味道。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军营之间相互的矛盾也渐渐显现了出来,主要是待遇方面的问题。
比如远州军士兵的伙食待遇相比其他各营要好上不少,至少他们每顿饭都有白面吃,时不时还有鱼和肉下饭。
但其他各省集结过来的士兵却在大部分时间里只能啃红薯土豆,再加一锅子白菜,时间一长,换谁都会有意见的。
就这样,远州军和来自流、燕、义三州士卒之间的间隙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越来越大,加上远州军一向看不起其他三州的士兵,经常私下里仗着自己是总督府的嫡系人马辱骂友军,相互之间的矛盾也就越来越大。
“这些白面米粉定又是先送到远州军营中去的……”
一名义州士兵望着装满大米的平车,脸上满是怨恨的表情。
“他们远州军是人,我们义州军就不是人了?千里迢迢前来远州给那什么总督大人卖命,结果就没吃上几顿饱饭,呵呵,老子真的不想干了……”
义州士兵一把丢下手中的长枪,满脸不平的坐在地上。
“发什么牢骚呢……”义州士兵身后一名甲长见此劝说道,“至少这几天都有饱饭可以吃,好过了在义州那片破地方挨饿吧?”
义州军士兵闻言,回头对甲长不屑地说道:“我们这是来卖命的,天天就土豆红薯加一锅白菜,连米饭长啥样都快不记得了,
怎么,现在发点牢骚都不成了么?冀州军一旦杀过来,我们可能小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你说就想吃一口人吃的东西,有过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