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朔接过瓷瓶,眉头紧皱,疑惑地对许文静说道:“但如何让侯龛乖乖喝下去呢?”
许文静轻笑一声:“这个简单,寻芳阁头牌花明月与侯龛有杀父之仇,而侯龛最近却在追求花明月,
由她出面侯龛定不会起疑心,告诉情报司,准备好足够金银许以承诺,花明月定不会错过与我们合作的机会……”
左朔点点头,又不无担忧地问道:“可是,侯龛一死,那些本地军队会不会不受管制,为乱境地?”
“他们要是不乱,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许文静不以为然,“隶元本地百姓都畏惧世家,日子再苦只要能有口饭吃就不会有其他心思,
如果让那些军队为祸百姓,我们才能名正言顺的开始管控隶元,传播军督府不同那些附骨之蛆的政策,
何况对付一盘散,也远比解决紧成一道墙的砖石要简单的多,事不宜迟,你就亲自跑一趟云州城,与花明月接触一下,
争取在侯龛的兵马集结之前,把这事给处理干净,等办好这趟差,本军师会给你向军督大人提你升职的建议……”
左朔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属下这就动身前往云州……”
许文静拿起柿饼,对左朔挥了挥手:“去吧,多的也就不说了,带上一千两黄金,与情报司汇合后早些把事办下来……”
左朔也不再多说什么,和许文静拜别后,立刻动身前往云州了。
左朔离开后,许文静咬下一口柿饼,眼神变的阴冷无比,暗自说道:“隶元局势已然明了,现在该想想怎么干掉黔州的章家寿,嗯……还是等情报司把消息传来再做计议……”
……
九月二十七,云州城,郡守府……
“大人,四万大军已经与城外集结靠近,最迟明日午时就能抵达……”
“好,命邢动立刻准备点拨人马,务必凑齐行军所需的粮草军饷。”
“遵命!”
得知大军即将汇集城下,侯龛心中的底气也增添了不少,他大口饮下一杯酒,起身正准备召集官僚来府厅商议出征事宜之际,他的家丁忽然来报:
“启禀大人,寻芳阁花明月姑娘请大人晚上前去其闺阁一叙……”
侯龛闻言,登时有些错愕:“花明月?她不是一直都不待见我么?怎么会忽然主动邀我相见?还让我去她的闺阁?”
想到这里,侯龛又狐疑地问道:“你确定是花明月主动邀请本官么?千万不要听岔了……”
家丁回道:“回禀大人,这是寻芳阁的老鸨亲自来府上与小的所述,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您不是?”
“嗯……”
侯龛应了一声,知道家丁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欺骗自己,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向对自己毫无兴致的花明月突然要与自己约会,让他很是感到意外。
家丁见侯龛为难的模样,忙凑上前小声说道:“大人,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小的这就去回绝老鸨?”
“不,难得花明月回心转意,我又岂会错过这种良机呢……”侯龛摸着自己下巴,一脸猥琐的说道,“这小妞本官可是追了她足足三个月,用尽了无数办法,不想她现在主动开窍,那本官又岂能错过这等机会呢……”
家丁心领神会,忙对侯龛说道:“既然如此,那小的这就去准备马车,等天黑后就带您去寻芳阁?”
侯龛点点头:“自然,顺带从库房取两一些上等玉器一道送去,赶紧准备吧……”
家丁应声忙活去了,侯龛长舒一口气,立马命人去准备浴汤,洗漱换身新衣袍,迎接晚上的赴宴。
……
而此刻的寻芳阁,花明月的房间内,左朔与一袭红色齐腰罗绸裙的花明月主次分座。
望着年过十八,有着姣好面容和身段的花明月,左朔心中是一阵感叹,要不是在她十二岁那年,侯龛杀了她经商的父母一家,以花明月这样的年岁,最少也是一个书香门第的阔夫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沦落风尘,靠取悦男人为生。
花明月给自己杯前倒上一杯水,随后对左朔说道:“壮士,奴家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完成,但是在动手之前,奴家想问你一句,事成之后,奴家如何脱身?
没错,侯龛杀我父母,能有这次机会手刃仇敌为家人报仇是奴家毕生心愿,可让奴家给侯龛这种货色陪葬,奴家心有不甘!”
左朔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掀开随身携带的一个箱盖,但见内中是一锭锭十两重的金子。
“这里有黄金一千两,等你除去侯龛后,除开卖身的钱外,剩下的也够你找个好人家当嫁妆过完下半辈子了……”左朔淡淡地说道。
花明月瞥了眼那箱金子,喝了口茶对左朔说道:“奴家是问你杀了侯龛后,又该如何脱身?金子虽好,但和它比起来,奴家更在乎自己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