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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阵,分组自由搏杀!”
不消半柱香功夫,西域兵损失过半,血勇退却,士气开始动摇,本就混乱的阵型更加的不堪。
在一条条带血的长矛如机械般从盾阵缝隙再一次探出时,他们终于崩溃了,转身丢下兵刃,前拥后挤的向后逃去。
目睹战局演变,林昭自然不会放弃扩大战果的机会,一声令下,原本紧密的汉军阵型立时散开,呈五人一组继续追杀。
面对这种将后背暴露在自己兵刃下的举动,汉军士兵根本没有半丝怜悯,立刻分成数股小队开始对西域兵展开单方面的碾压屠戮。
“啊,不要过来,不要啊……”
一名被同伴推倒在地的西域兵,回头望着汉军逼近,吓得双腿发软,怎么也用不上力,只好用含糊不清的胡语作揖求饶,奢望那些礼仪之邦的士兵能放自己一马。
但是,他的举动并没有换来汉军的怜悯,一支长矛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直接将殷红的矛刃送入他的咽喉之中,终结了他的呻吟……
“大爷,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妻儿跟瞎了眼的母亲需要照顾啊……”
另一名西域兵眼见自己周围同伴被被一支五人汉军小队全歼,知道抵抗毫无胜算,索性丢下兵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求饶,直望这些杀气腾腾的中原士兵能放自己一马。
然而,他说的是胡语,汉军士兵一个字也听不懂,依然满脸寒霜的朝自己逼近,虽然大致明白这名西域兵的意图,可在这些汉军士卒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噗呲……”
利刃无情的划过这名西域兵的咽喉,他捂着喷涌鲜血的脖颈,极其痛苦的躺在地上挣扎,呼吸停止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双铁靴从自己跟前经过。
下一刻,天地突然变得安静,西域兵耳边什么都听不到了……
“咯勒~”
一声扭响,林昭一把扭断一名西域兵的脖颈,瞥了眼倒落在自己脚下的尸体,他只是吐了口浓痰,继续指挥部队追击这股西域兵。
一炷香时间,瓦克西和木买提的这股西域兵尽数倒在血泊之中,而身为主将的二人也被林昭的下属活捉,押到了林昭跟前。
望着眼前这名年轻的中原将领,瓦克西和木买提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周围浓重的血腥味更是给他们心头增添了无尽压力。
林昭只是瞥了二人一眼,直接对副将问道:“伤亡如何?”
副将道:“回禀林将军,我军二百零七人,三人轻伤,无一战损,共计歼敌三百九十二人,生擒敌军主将二人。”
林昭满意的点点头,望向那些获救的女子,又道:“这些人……”
不等林昭说完,副将抢先道:“回禀林将军,这里共计妇孺七十四人,孩童二十二名,暂未发现有被侵犯的迹象,至于具体还有多少人,属下不得而知。”
林昭颌了下眼帘说道:“这些妇孺姑且好生看顾,待会儿本将军亲自去找他们核实些情报,另,命人留意四周环境,以防遭到大股敌军突袭。”
“喏!”
副将领命而去。
处理完这些事,林昭才回过头来望向木买提和瓦克西。
二人对上林昭的眼神,吓得立马低头不敢去看,生怕惹怒这支“残忍至极”的军队。
“好了,该交代下你们的事了,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受谁的指使?”
木买提和瓦克西闻言,小心翼翼的互望一眼,虽然他们是西域人,跟中原的语言不相通,但常年跟塞北的中原部落村庄“交流”,大致意思还是听的懂的。
只是,他们听的懂中原话,却不会说,短暂的沉寂之后,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这位年轻的汉军将领能听懂西域的语言。
瓦克西叽里咕噜跟林昭一堆解释后,林昭只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因为他压根就听不懂瓦克西在说什么,等望向木买提后,也是相同的结果。
“你们有谁听的懂他们在说什么?”林昭回头对自己身边的将士问道。
然而,这些士兵也都无奈的摇摇头,显然无法跟木买提和瓦克西二人沟通,不由让林昭万分失望。
这时,副将来到林昭身边小声说道:“林将军,我们是听不懂这俩胡人说啥,可那些获救的女子不少都生活在塞外,想必应该有人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吧?”
林昭眼前一亮,立刻吩咐道:“去找一个能给本将军翻译的人过来!”
“喏!”
副将立刻离去,不一会儿,之前那名差点惨遭西域兵凌辱的少女被带到了林昭跟前。
林昭望了那少女一眼,只见她脸上和发丝布满了灰尘,衣衫破了好几道口子,一双手掌满是伤口,尤其手掌更是磨破了皮,让人触目惊心。
这是少女之前誓死抵抗不让西域兵得逞所致,手掌的伤口是在拖拽中,死死贴着地面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