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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来……”
战后,汉军开始原地短暂的休整,而瓦陀尼以及被俘虏的十余名西域兵则被五花大绑的押到白麒跟前。
白麒此时正在把玩着瓦陀尼手中那把价值不菲的弯刀,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等瓦陀尼几人被带到后,白麒才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态,扫视起跪在地上冻的瑟瑟发抖的瓦陀尼等人。
扫视一圈后,白麒收回目光,又拿起那把弯刀,漫不经心的问道:“说说吧,你们都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立刻有一名西域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白麒不停哭诉,只可惜他说的话在场这些汉军没一人听的懂,不过观他神态也清楚大概是在苦苦求饶……
白麒眉头一皱,厌恶的瞥了一眼那西域兵,随后同边上的亲兵使了个眼色。
那亲兵心领神会,二话不说抽出环首刀,大步走到那西域兵跟前,不由分说一刀切断了他的咽喉。
滚烫的血液喷洒在这寒冷的空气中,那西域兵痛苦的挣扎一阵后,倒在了血泊中,至死脸上依然挂着惊恐的神色。
“妈的,叽里咕噜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呸~”
汉军士兵完成白麒交代的任务后,狠狠一甩刀身,将刀身上的血液挥落,然后又取出一块干净的布帕,小心翼翼擦拭起来。
对兵器的保养呵护也已成为雍州军中必不可少的科目,尤其是这样削铁如泥(锰钢锻造)的宝刀更是如此。
而瓦陀尼那些人看着地上同伴的尸体,早已吓得是魂胆俱丧,身体也因为恐惧而抖的更加厉害了。
白麒见此,索性起身在这些俘虏面前踱步,手中弯刀不时贴在他经过的西域人脸庞,吓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最后,白麒来到瓦陀尼身前,将刀抵在他脖子上,看向四周问道:“最后再问一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西昌人,瓦慈人还是胡沙人?如果我依然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你们都得死!”
冰冷的威胁传入每一个西域兵耳朵内,瓦陀尼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冰冷刺痛,再也忍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立刻用学到的中原话坦白交代起来。
“不要杀我,我全都告诉你,我们是瓦慈人,瓦慈城离这里八十里路,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歼灭盘踞在葱岭一代的马匪,不成想遇到将军的部队,这是一个误会,一个误会啊……”
白麒闻言,冷笑一声,望向瓦陀尼:“误会?不不不,你错了,这不是误会,我们到这里就是来灭你们瓦慈国的,
当然了,不旦你们瓦慈要灭,葱岭一代所有帮助蒙洛人的部落国家都得灭掉,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我就破例给你留一具全尸吧……”
话毕,白麒冲身后的一群汉军士兵使了挥了挥手。
瓦陀尼见此吓得半边身子紧紧贴在白麒大腿上(双手被反绑,抱不了),大声哭喊着:“将军不要杀我啊,我是瓦慈国的王子殿下,只要你能饶我一命,放我回去,父王定会给你重酬的啊……”
瓦陀尼的哭喊声立刻引来周围汉军士兵的侧目。
“好家伙,这次赚大了,本以为就是个西域贵族将领,不想是一个王子啊……”
“怪不得他的刀那么显眼,原来是瓦慈国的王子啊,这功劳该怎么算?”
“不如把他绑起来去勒索一笔赎金,也好弥补我们之前丢弃的金银,那些金银平分可抵我们好几个月军饷啊……”
汉军士兵嬉笑着打趣,对与俘虏了一个国家的王子储君,心中很有成就感,这样回去也能跟同僚大肆吹嘘这一次远征的战绩了。
“都瞎嚷嚷什么?”在听闻瓦陀尼身份,白麒却依然不为所动,一脚甩开瓦陀尼后,大声喝斥着这些汉军将士,“莫说他是什么狗屁王子,就算他们国王来了,本将军说过的话依然算数,我白麒要他们三更死,就决不留他们到五更,立刻行刑!”
经白麒这么一吼,汉军士兵这才安静的闭上嘴巴,开始执行他的命令。
纵使他们心中多有吐槽也不敢违抗白麒的命令,因为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们已经对这位年轻的将军已经由最初的不满不屑到现在敬畏有加。
“不,不要杀我,我是瓦慈王子啊……”
瓦陀尼苦苦哀求着白麒放自己一条生路,边上的亲卫兵也同样哭喊不休。
然而白麒却是毫不所动,亲眼看着那些汉军士兵高高扬起手中环首刀,在其余同袍的注视下,咬紧牙关,重重挥下……
寒风呼啸,十五颗人头在雪地里渐渐被凝固了血液。
收拾完瓦陀尼一行人后,白麒深吸一口凉气,旋而对众人说道:“休息半个时辰继续出发,争取在天黑前赶到瓦慈城外找几个部落落脚,明日一早开始对瓦慈城发动进攻,务必要一战把瓦慈从葱岭这片拔除!”
“喏!”
周围汉军将领闻言,群情激昂的大喝一声,若放以前他们根本不信白麒能带他们灭掉一国。
但现在,他们都有种强烈预感,那就是这一片的西域国度可能真的会迎来灭亡的命运。
而自己,却即将亲身经历这样的“盛况”,怎能让人不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