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他们却遇到了意外,那就是石堡上的许文静,这个视人命如草芥,对他人生死无动于衷的许文静。
看着那些勃纥人发疯一样的向石堡冲来,然后在弩箭和石块袭击下倒在血泊中,许文静只是不屑的轻哼一声:“当真是一群不曾开化的蛮夷,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这么不顾一切送死?以为这样就能让我退缩?哼,来吧,来的越多越好,你们不过是我许文静以后入阁的本钱而已!”
这也是许文静内心真实想法,兵部尚书虽然位极人臣,但毕竟跟自己平起平坐的还有其余五部,想要再往上爬一些,就必须入阁成为首辅大臣。
为了将来入阁做准备,许文静一度放弃了刘策欲要赐予他的各种爵位,认为这种虚职一辈子,远不如掌握实权一日让他感到满足。
这一次不惜亲自带五百人来陇右堵截这些蒙洛人,也是为了自己以后的仕途考虑。
内阁是什么?刘策已经交代的非常清楚,是代天子拟定国策,管理天下万民的职位,那可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许文静始终没有放弃要入阁的梦想。
为了这个梦想,他什么都敢做,就如同现在五百对抗三万的疯狂行为,看似荒诞,却也是许文静抓住时机给自己政治加分的机遇,所谓富贵险中求,对许文静来说,这值得他拿命去赌,否则活着就会失去意义。
当石堡下的勃纥人已经快填满地面,松布正打算继续进攻的时候,论倾凌及时命人吹响撤退的号角。
“唉~”
松布懊恼的叹息一声,丢下六七百具同伴尸体,带军向来时的方向撤退。
“威武!”
“威武!”
“威武!”
见到敌军撤退,石堡上的汉军将士齐齐呐喊起来,庆祝初战的告捷……
勃纥军营中,论倾凌看着跪在地上的松布一言不发,而松布则面带愧疚之色,等候着论倾凌的发落。
良久,论倾凌说道:“今日鏖战,杀伤多少敌军?”
松布低头回道:“宰相大人惭愧,松布没能攻上石堡,未曾斩获一颗敌军首级……”
论倾凌摩挲着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淡淡说道:“也就是说你在石堡下折损了六百五十人,却连一颗汉军首级都没有得到?”
松布忙把头埋在地上,大声乞求道:“请宰相大人恕罪,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攻下石堡,将内中所有中原人的头颅送来给您!”
“给你一次机会?”论倾凌眼神一寒,“再给你一次机会就一定能取下石堡么?松布,出征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松布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不停发誓:“只要宰相大人再给我五千人马,我一定能取下石堡,否则就斩我头!”
论倾凌只是冷漠的摇摇头:“不必了,松布,你应该知道本相的性格,失败的人是没有任何价值值得同情,
因为失败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最后逐渐会习以为常,所以为了严正军纪,本相不得不对你予以处置。”
松布浑身颤抖起来,他十分清楚这位在高原权势滔天的宰相,对不服自己的人采取的手段极为凶残,就连象熊王族都无人敢招惹他。
“传我军令,松布玩忽职守,致我军损失惨重,着革去他一切职务,杖责五十,削去左耳贬为庶民,即日起前往先锋军当一马前卒戴罪立功!”
冷漠话语从论倾凌口中吐出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直让松布心中感到一阵绝望。
很快,松布就被两名勃纥武士拖了出去,帐外霎时传来松布那凄惨的嚎叫声,让帐内其他将领噤若寒蝉,不敢造次。
等侍卫将松布的左耳送到论倾凌跟前时,论倾凌连看都不看一眼,命人用一把长镊子夹起那只血耳丢到一条高原巨獒嘴边,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条巨獒一口吞掉了那只耳朵。
等处理完一切后,论倾凌才开始扫视四周,开口说道:“好了,现在来谈谈如何攻破石堡吧,石堡地形复杂,该如何破之,你们都说来听听吧……”
论倾凌话音一落,一名异族将领立马建议道:“宰相大人,石堡易守难攻,即便再派兵攻打也无济于事,不妨绕开石堡,从他处进入西域境内如何?”
论倾凌闻言,瞥了眼那异族将领,随即悠哉的取出一把磨指甲的刀具,开始精心处理自己的手指。
那异族将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跟帐内其余同僚投以求助的目光,希望他们能帮自己解围,免的落下跟松布一样的下场。